唪!
利指如刀,瞬間穿透了門神的咽喉,秦羿再一勾,連帶著喉管也給撕成了兩截。
噗!
鮮血噴了秦羿一臉。
場上的惡鬥停息,門神發出一聲悲嗆的哀嚎,噗通,側翻躺在了地上,那血紅的瞳孔凶芒儘褪,逐漸黯然了下來。
呼呼!
“獸兄,一路走好。”
秦羿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雙手掩麵大口的呼吸著,良久,爬起來合上了門神的眸子。
人有情,獸何嘗不是?
門神原本是這女兒國一頭自由自在的獸中之王,如同這裡的子民般無憂無慮,然而,自從繆正來了以後,所有的虎豹獸全都被圈成了鬥寵。
門神不得不與自己的同類生死相搏,稍有不從,便是鞭打、火燒,最終它不得不低下那高傲的獸王頭顱,成為了奴隸。
它被迫吃著那酸澀的人肉,喝著鹹腥的人血,那些並不是他想要的。
更可悲的是,它的同伴還能在鬥獸場上逞威風,發泄本能。而它呢?再也沒有了上場的機會,唯有在那鐵房子內對月哀嚎,來宣泄那種原始的本能。
死在鬥獸場上,對已經通人性的門神來說,無疑是一種解脫。
場中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了叫囂喧鬨,沒有了詛咒!
眾人目光落在秦羿身上,那滿身的鮮血就像是一種無聲的諷刺,打在眾人臉上,劈裡啪啦作響。
“啊!”
秦羿張開雙臂,怒吼出聲。
“秦羿!”
“好樣的。”
黑珍珠站起身,率先鼓掌,淚珠已經在眼眶打起了轉。
“羿哥,牛逼!”
“秦羿,老子愛死你了,就知道你行的。”
沙虎等人在看台上蹦跳歡呼著,比自己戰勝了還高興。
“哎,秦羿,我又看錯了你,可真是夠神的了。”
阿飛搖頭苦笑之餘,心中也是大喜不已。
他不喜歡秦羿,但卻比任何人都希望秦羿能活著,因為隻有秦羿才能帶眾人活著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麻子等人就沒那麼好受了,一個個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搭聳著腦袋,焉了下來,為他們的大哥逵爺深深擔憂了。
“鬆老弟,你似乎早有預料,貌似你賭對了,這小子有點本事。”兀遜看向鬆濤,縱觀全場除了國師,就屬他最鎮定了。
“這是一個不會輸的人!記住這句話,對你有好處。”鬆濤淡淡道,然後雙目一閉,不願再搭理兀遜。
事實上,他的內心比兀遜還要震驚,因為鬆濤跟其他人一樣,都不明白秦羿是怎麼扭轉乾坤,一舉擊殺門神的。
他這句話是說給兀遜聽的,又何嘗不是給自己聽的呢?
“國師,門,門神死了。”老鬼少有的驚慌道,局麵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控製。
“死了就死了,本座倒要看看,他能闖過幾關。”
“宣布吧。”
繆正清冷道。
“是!”
老鬼壓住內心的恨意,眼神一寒,敲起了第二通鼓,立即有衛士把門神的屍體給抬了下去。
老鬼運足氣勁,洪聲道“本使現在宣布,秦羿通過了鬥獸考驗,正式晉級為青銅鬥士,接下來,挑戰的是青銅鬥士周逵。”
“來人,帶周逵!”
“等等,使者大人,鬥獸通常是一周一場,一人一次挑戰,這麼急著就開始比鬥是不是太不合情理了,怎麼著也得讓秦羿喘口氣吧。”
黑珍珠提議道。
“看起來,總管對這個人蠻關照嘛,好,那就給他一炷香的時間休息。”老鬼看了一眼繆正,得到後者的首肯後,點頭應允。
“何止是關照,我看是有私情吧。”胡靜沒想到秦羿能擊殺門神,心中有氣,陰陽怪氣道。
“你給我閉嘴,彆忘了把下個月的祿米乖乖送上門來。”黑珍珠冷哼道。
“你!”胡靜輸了賭局,也是沒轍,隻能咬牙硬受了這口惡氣。
“對付周逵這種垃圾,就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開始吧。”
秦羿卻並不領情,一抹臉上的獸血,隔空大喝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