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行風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的打量著麵前這個放蕩不羈,不守規矩的家夥。
他昨夜回去仔細研究過秦羿,這人看起來不守規矩,又狂又浪,但實則是個很有原則,做事密不透風的人。
老鬼在女兒國穩坐使者大位近二十年了,誰敢碰其鋒芒,而這家夥,先是殺人得到了女王的庇佑,如今又主動巴結國師,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恩賜,一夜之間成為了紅人。
秦羿這步棋走的顛覆了兀遜等人的想象,也給這些隱而不發的家夥一個契機。
鄔行風自認看人極準,唯獨秦羿讓他看不穿,他甚至猜不透秦羿到底想要圖的是什麼。
“秦老弟,在女兒國要的就是實力,而我們以兀爺為首的團隊無疑是兩館最強的,你也看到了,我們在這裡可以儘情享樂,儘情狂歡,加入我們,一酒泯恩仇,大家一起富貴,如何?”
鄔行風端起酒杯,鏗鏘有力道。
“明白了,你們是來勸我入夥的?”
秦羿把玩著酒杯,懶洋洋道。
“沒錯,兀爺覺的你是個人才,大家一起共事,可得富貴,所以真誠邀請秦兄加入。”
“隻要你來,你就是八大金剛之首,鄔某甘居次席,奉你為兄!”
鄔行風道。
“條件很誘人,老子也想每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有美女相伴啊。”
“隻可惜,你們給兀遜當狗,他又給老鬼當狗,說到底,還是被人壓一頭的奴才命。”
“你告訴兀遜,等他什麼時候當上了鬼使,再來跟我談吧。”
“不過,就怕他還沒做上鬼使,老子捷足先登了,嘿嘿,我不介意他給我當奴才的。”
秦羿眨了眨眼,痞氣笑道。
“放肆!”
這回連龍塔也坐不住了。
“這麼說,秦兄是瞧不起我們,執意要與我們為敵了?”
“我很好奇,你現在得罪了女王,又得罪了我們,你憑什麼在女兒國待下去?”
鄔行風強忍住怒氣,冷笑問道。
“應該還要再加上一個,老鬼!”
“我憑什麼,當然是我自己!”
秦羿無比自信的笑了起來。
“好一個憑你自己,那咱們就走著瞧?”鄔行風臉上彌漫著毒蛇一般的陰森笑意。
“酒不錯,謝了!”
秦羿一口悶乾,把酒杯倒扣在桌上,揚長而去。
一個人要想在逆境中求生存,必須得有對手,兀遜就是抬高秦羿的踏腳石,他可以與任何人合作,唯獨不能與兀遜。
再者,兀遜的兒子兀傲就是慘死在他手上,這可是一筆血仇,一旦秦羿身份公開,誓必生死相向。
望著秦羿消失在門外的背影,鄔行風臉上的笑意僵滯,化作了滿臉的寒霜。
“砰!”
“豎子猖狂,不得好死!”
他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
“人各有誌,不必強求!”
兀遜自裡邊隔間緩緩走了出來,無可奈何歎道。
“兀爺,屬下無能,勸服不了秦羿。”
鄔行風滿臉愧色道。
“怪不得你,這人的野心很大,他的目的是搶奪老鬼的位置。”
“話說回來,他比咱們有種啊。”
兀遜冷然道。
在女兒國老鬼是除了國師之下,最有權勢的人,掌管所有的奴隸,尤其是擁有出海特權,是無數人羨慕的皇差。
兀遜這些年幾乎網羅了二號館所有的高手,名義上他才是奴隸之王,但無奈他一日不能挑翻老鬼的寶座,他就得給人當奴才,頂著奴隸的頭銜,像條狗一樣被呼來喝去。
“行風,讓你準備的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