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春明作為島上第一權臣,站在最前頭,雙手攏在袖子中,一副唯我獨尊的傲樣兒,仿若眾人拿來的都是狗屎、鳥糞,不值得一比。
偶爾有人向他打招呼,範春明也隻是冷傲的哼哼鼻子,問話的則是一律不回,弄的那些想拍馬屁的人是又尷尬,又惱火。
給甘霸獻禮,表麵上比的是誰的禮重,實則比的是對甘霸的忠心。
甘霸是個比較貪婪的人,氣量狹小,要是惱了誰,指不定就被打發到礦場去了,所以即便是出海派,也不得不跟著來捧場。
“池爺來了!”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
那些拍不著範春明馬屁的人,立即向池永年圍了過去。
“池爺,您給霸爺準備了什麼好禮,拿出來讓大家瞧個新鮮唄。”
有好事的笑問道。
“池某能有啥,無非是一顆赤膽忠心罷了。”
池永年笑了一聲,很有禮貌的一一拱手回應。
他親和的做派立即搏得了眾人的好感,周圍叫好聲不斷,池永年卻並不敢居高,走到了範春明跟前,拱手拜道“範公,永年有禮了。”
“小池,你打算給霸爺送點什麼啊?”
範春明端著架子,冷笑問道。
到了這會兒,他直接以小池相稱,連池老弟也不叫了,態度比起平時還要狂妄數倍。池永年知道,老賊這是入套已深,徹底走上了死路。
“嘿嘿,這個得麵見了霸爺才能說,範公懂的。”
池永年神秘笑道。
“哈哈,我懂,我懂。“範春明大喜道。
“兩位聊的挺嗨啊?”
“範公,你還活著啊,我見到你老人家真是高興啊。”
秦羿嘴裡咬著一朵紅色的小花,領著沙虎等人,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摘下花彆在胸口,打起了招呼。
“喂,你小子會不會說人話,想死了是吧。”
範春明身邊的一個護衛大聲嗬斥道。
“他活著,我高興,這話沒毛病啊,怎麼,你想範公死還是咋的?”
秦羿撇了撇嘴,看向那護衛。
“你!”
護衛頓時成了啞巴。
“好了,跟他廢什麼話!”
“姓秦的,你還沒資格與我並肩慶壽,滾下去。”
範公嗬斥道。
“咳咳,範公,他是跟我來的,秦先生今天有大禮要獻給霸爺,我昨夜就稟報過了,霸爺是準了的。”
池永年道。
“哼,他能有什麼好東西,也罷,就讓他留在這,反正也沒幾天好蹦躂的了。”
範春明冷笑道。
事實上,昨天晚上他也著急忙慌的來見過甘霸,但過了子時,甘霸就拒不見人,所以他的這份禮,也隻能今天與眾人同獻了。
“那就到時候再看了,嘿嘿。”
秦羿森然笑道。
一直等到正午午時,眾人茶都喝完了幾盞,甘霸這才慢悠悠的走出房來。
“各位老兄弟,老夥計們,難得大家還記得甘某的生辰,多謝了,多謝了啊。”
“這些年來,也是有賴於上天的庇佑,各位的幫襯,甘某這才能把北嶺這小小的一方土地,打理的井井有條啊。”
“這一杯,先敬上天,這一杯,是敬各位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