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海洋曾是他的心腹,最信任、最器重的大將。
趙德柱為了栽培他,可謂是費儘了心力,早已把他確定為候選人,並報到了秦幫總部,得到了批準。
然而,趙德柱沒想到的是,曾海洋沒這麼心急的現出了野心,在今天的宴會上公然向他示威,讓他丟儘了顏麵。
哪怕這家夥稍微低調點,口頭上奉承幾句,趙德柱都不會趕儘殺絕。
但現在,曾海洋想要把吳州市大秦分公司攬入曾家之手的野心暴露無遺,趙德柱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
“侯爺,趙爺,我用人失察,妄圖讓曾建平這種人品極其敗壞的家夥加入秦幫,是我不對,我願意接受幫規處罰。”
曾海洋恭敬道。
“僅僅隻是用人不察這麼簡單?”趙德柱皺眉問道。
曾海洋倒是聰明,用人不察等多是降級,減去當月的分紅獎金,而且曾建平還沒有正式去公司上班,也談不上什麼用人失察。
如此一來曾海洋的罪就更輕了。
“趙爺,曾某這些年對公司兢兢業業,沒有比你更清楚的了,當初曾某接受肥水灣之前,那裡隻是一片普通的漁場,而現在肥水灣占據了分公司三分之二的紅利、稅收,養活了上千名秦幫子弟,這些大家和您都是看在眼裡的。”
“是,我今天推舉曾建平是不當,除了這點,曾某何罪之有?”
曾海洋能言善辯,鏗鏘有力的辯解道。
他把功績這麼一亮,是在向秦羿暗示,他在分公司地位的重要性,是不可或缺的。
“你!”
趙德柱頓時啞口無言。
曾海洋如果今天不是跟他鬨掰了,確實是無可挑剔的。
他本人除了愛打點小麻將,基本上沒彆的毛病,不貪不搶,在肥水灣漁民心目中的口碑也是極好,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高的聲望,得到大眾的支持。
“趙爺,咱們秦幫素來是以法以理為本,曾某自問對公司問心無愧,你總不至於強加罪名在我頭上吧。”
曾海洋義正言辭的大喝道。
他最大的優勢在於自身不歪,功大於過,又抓著秦幫的法來說事,誰要處置他,那就是寒了秦幫上下的人心。
“據我所知,曾建平在金安縣外號曾老虎,圈地、收保護費,無惡不作,當地人都恨之入骨,彆跟我說你在這中間一點事都沒有,你什麼都不知道?”秦羿端起新換的茶水,喝了一口,笑眯眯的問道。
“侯爺,我這幾年一心在幫中事務上,確實是對侄子疏於管教了,不排除他們打著我的幌子做了某些醃臢之事,但奈何我不在金安,他們又上下一心瞞著我。”
“哎,出了曾家出了曾建平這種敗類,是我失察,責無旁貸,還請侯爺處罰。”
曾海洋故意裝糊塗,死賴到底了。
“你這是在狡辯,沒有你在暗中支持,曾建平一個地方小嘍囉,能在金安撒野?”趙德柱氣的拍桌大叫。
“那我倒是要反問一句了,趙爺你統管吳州市,金安也是你管轄之內,既然出了曾建平這隻老虎,你為什麼不抓,不罰?”
“彆告訴我,你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想包庇他?”
“話又說回來了,我用建平是不對,可是你呢?趙雯不同樣是你的侄女嗎?她可是公司的正總,級彆與我們這些乾了兩年多的老骨乾同一級彆。”
“憑什麼?就憑她是海龜,還不是因為她是你侄女,如果她是看大門的老李的侄女,她能有現在的位置,能像現在一樣,滿身名牌,見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嗎?”
曾海洋聲若洪鐘,指著趙德柱激動的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