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門烽煙四起!
“籲!”
隨著一聲長喝,數百光著上半身,渾身堅硬如鐵的漠北大漢同時揚韁拽馬,在大漠上停了下來。
領頭的青年漢子,額角寬廣,虎目如劍,微卷的長發披肩,頭戴著紫金箍,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如虯龍般鼓凸著,充滿了令人膽顫心驚的爆發力。
此刻,他眺望著遠處血紅的落陽,眼神一凜,神情愈發的堅毅了。
他正是漠北昔日第一高手,狼神的兒子拓跋寒。
拓跋寒今年三十出頭,是狼神中年所得之子,自幼被送往狼穀,與狼同生共舞,並得早已不出世的太師公指點,修煉漠北天狼神功。
此前天下評選武道十少時,世人並不知道拓跋寒的存在,便是整個漠北、狼門,知道他存在的也是寥寥無幾。
狼神在天山為秦羿所殺後,漠北第一大勢力瞬間瓦解,漠北本土武道界的匪幫、薩滿等派紛紛脫離了狼門的控製,甚至反攻。連北邊俄國、中亞的武道古契丹蠻族、波斯拜火教等也趁機參與掠奪,原本很多狼門控製的資源與地盤,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正是這危難之時,拓跋寒橫空出世,以一顆證明自己身份的狼牙,在狼門長老的支持下成為了門主。
起初北漠各部並沒有把這位少主放在眼裡,就連狼門弟子都不抱重振的希望。
然而,拓跋寒的表現令眾人刮目相看。
他訓練處了一支狼軍,采用狼群一類的血腥管理,令行必從,指哪打哪,就憑這支不到三百人的軍隊,拓跋寒先是奇襲了古波斯拜火教總壇,親手斬殺拜火教教主。
旋即又在北漠中攔截了古契丹蠻族,三百餘騎一人不損,親斬蠻族族長,長刀所向無人能敵!
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拓跋寒便在北漠成為了赫赫有名的殺神,與他父親狼神不同,狼神是真正的武道中人,一生誌在修煉,追求長生。
而拓跋寒則是追求宏圖霸業,講究的是權術,但凡他掠過之地,必定是屠殺,無論老幼一概血洗。
憑借著凶殘之名,拓跋寒在漠北被人稱之為“殺神”,殺神所至,寸草不生!狼門非但沒有衰落,反而實力與威望空前暴漲,原本還心存反意的薩滿等教派,紛紛歸降。
“少主,今夜就南下嗎?”
拓跋寒身邊的是他的堂叔拓跋烈,也是這支狼軍的副統領。
“必下!”
拓跋寒冷冷道。
“可是眼下咱們狼門剛剛恢複元氣,你這時候南下對大局不利啊,而且這風是燕家透出來的,咱們漠北武道南下並不合適。”
“燕家這是想拿咱們當槍使打頭陣,可不能上這當啊。”
“我知道你想給老門主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把勢力鞏固了,待日後實力雄厚了,再報此仇也來得及啊。”
拓跋烈皺眉道。
“燕家是拿咱們當槍使,但咱們必去不可。燕九天與我一樣都是狼,狼群隻能有一隻頭狼,而現在頭狼不是我,而是他。無論咱們去不去,他都會去南方殺掉秦侯,如此一來咱們在他眼中就沒有絲毫的價值了,到時候狼門必受滅頂之災。”
“此是其一,另一點,秦侯藏在南方不出,必定是元氣大傷,甚至是殘缺之身。如果我此時不拿他,他的實力就會與日俱增,到時候再想殺他就難了。”
“你放心,憑借咱們的機動性,就算有意外,也能安然而退。”
拓跋寒冷冷道。
“可是……”
拓跋烈還想說話,卻被粗暴的打斷了“我是狼門門主,一切聽我的,你要是怕死,就留下來鎮守狼門吧。”
“餘者狼騎,隨我連夜南下奇襲。”
拓跋寒不容置疑,長鞭一揮,當先而去。
“哎!”
“少主還是衝動啊,你哪知秦侯的厲害可與天比高,我倒寧可與燕九天在北方血戰,也不願你南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