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名叫範世鏡,壓根兒就不是東州人,他屬於北方一個沒落的武道世家,陳鬆的死,群情激昂,麵對滔滔人心,就連秦侯也選擇了妥協。
範世鏡腦子很好使,奸猾無比,便借著這個機會跑到了燕家,找到了燕洪,討了些好處,主動申請來江東煽動民心,想借著這股浪潮,利用民心的強大擾亂整個江東。
果然,沒有比江東這些土老百姓更沒腦子的人了,範世鏡叫上了幾個人,通過發傳單與網上傳播消息,稍加煽動,便有好幾千人聽從了他的號令。
範世鏡組織眾人,以陳鬆之死為由,拉開了禍亂江東的序幕。
他知道,哪怕鬨的再大,隻要打著民心、正義的牌子,秦侯的人就動不了他,尤其是張大靈以及很多對陳鬆派係恨之入骨的人甚至會暗中支持他,或者袖手旁觀!
所以,沒有比眼下更適合擾亂江東的大好時機了。
範世鏡決定了,搞定了這一單,他在人群中出頭打出了名氣,就開始向江東政、商開始衝擊,散播一些大員跟陳鬆來往過的虛假消息,到時候就可以坐等老百姓衝擊那些大員們,今天他可以衝這個,明天就可以衝其他人,隻要形成慣性,整個江東也就亂了。
至於商界,那就更簡單了,到時候他打著民盟會的幌子,可以私下進行勒索,整個江東跟陳鬆打過交道的富商至少占據了三分之二,這一通竹杠敲下來,足夠他範家十輩子吃不完了。
也隻有範世鏡這樣的人才能想出這種發亂財的絕佳機會,所以無論如何,今天這第一單必須打響了!
“範先生說的對,陳鬆就是畜生、人渣,決不能葬在我東州人民的土地上,汙了這一方風水。”
“這種禍害,決不能讓他入土為安,砸碎了棺材,丟江裡去喂魚。”
“讓天下人看看,我們東州人絕不允許這種敗類禍害我們的土地。”
“弟兄們,他們都是陳鬆的同黨,手上沾滿了百姓的鮮血,咱們跟他們拚啦。”
範家的幾個托在人群中,用儘氣力呼喊附和著。
這一通火煽下來,百姓的怒火大作,有脾氣暴躁的,受到分堂趙宇軒父子壓迫過的人,開始跟陳俊等人推搡毆打了起來。
一有人動手,其他人紛紛影從,一時間雙方大打出手。
陳鬆手下的人雖然能打,但範世鏡可是武道世家,這次南下帶來的數十人都是高手,有這幫人夾在中間助拳,百姓們輕鬆就衝過了防線,陳俊等人被打破了頭,斷骨傷筋,其中好幾個弟兄被當場活活給踩廢了,暈死在地上。
就連陳鬆的父母也遭了衝擊,挨了不少耳光、鞋拔子!
餘下的人知道守是守不住了,全都趴在陳鬆的棺材上,用自己的性命做最後的守護。
“鄉親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讓這幫走狗見識下咱們老百姓的力量。”
“衝棺,打死這幫惡賊。”
“人民萬歲!”
“人民萬歲!”
範世鏡高舉著胳膊,義憤填膺,扯著嗓子呼喊道。
眼看著瘋狂的百姓已經徹底瘋魔,陳俊等人手牽著手,死死的護在棺材周圍,人人麵色果決,甭管是拳頭,還是棍棒加身,絕不彎腰,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大哥,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守護的,他們現在如同魔鬼一般,讓你不得安寧!”
“不值,不值啊!”
“秦侯不管不問,拿你開了刀,換取的就是這些無知無畏的蠢貨之心,世人屈你,誤你,遺臭萬年那又如何?至少天地間,還有我們這些人為你做最後的正名!”
陳俊淚流滿麵,鋼牙咬碎,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啊!”
陳俊仰天發出一聲怒吼,宣泄心底的痛苦與無奈。
就在他絕望之際,天際響起了一陣陣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