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使館,他是從窗口進來的,這時候西島王宮派來的禦醫早已經離去,謝斌與米雪愁容滿麵的正守候在床邊。
十七躺在床上,胸口一道血痕不停的在流著血,鮮血沿著床板,在地上滴了很大一灘。
“是誰下的毒手?”
秦羿走到床邊,森然問道。
十七依然在昏迷之中,謝斌恨然道“瑪德,我們剛剛走出王宮不久,就冒出來一個黑衣殺手,那人的劍實在太快了,絕對是頂級殺手,十七走了沒十招,就被刺翻在馬下。”
“剛剛禦醫檢查了,傷口偏心臟一分,差點就要了命,但麻煩的是,一直流血不止。”
米雪跟著道。
“這是隱門殺手組織的劍氣,看來敖信這次玩的挺大。”
秦羿一看那傷口切痕,精準無比,光滑如鏡,不疾不徐的從三界石內倒出一縷混沌之氣,默念法訣,覆蓋在十七的傷口上,隻消片刻,咒止傷口也愈合了起來。
“什麼狗屁禦醫,還說十七沒得治了,師父一個咒法就解決了,哼,我看他們就是凶手。”
米雪氣呼呼道。
“你說對了,這次隱門的殺手出現在西島,若不是為了對付婁亞龍父子,就是彆有所圖。”
“而我這個身份,是他們不敢隨意動的,否則十七這會兒早已身死魂消。”
秦羿沉思道。
十七素來以速度見長,而且修為是他們之中最高的,對方能在十招內刺殺他,足見是隱門頂尖級殺手。
這樣的人出現在西島,不得不讓秦羿警惕。
“侯爺,我覺的他們不會是來刺殺婁帥的。”
“這些天婁帥一直在外城,若是殺手要動手,有大把的時機。而且,以婁帥的威望,刺殺他絕對是下下策,敖信犯不著乾這種蠢事。”
謝斌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這才是我真正擔心的事啊。”
秦羿走到窗口邊,望著遠處海上越來越多的水中妖邪,悵然擔憂道。
還有三天,他或許就能真正接觸到敖家父子的大計,到時候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
三天的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而逝。
敖信為了這場婚禮可謂是下了血本,整座城池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門前都貼上了喜事,為公主大婚而賀。
自秦府門口通往王宮的大道上,更是鋪上了紅色的地毯,並進行了禁嚴,三天內,除了王宮的衛隊,尋常人不得踏入半步。
然而對於百姓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因為外圍的海妖鬨的更厲害了,外城西北岸海堤結界開始滲水,這是結界破裂的跡象。
婁亞龍愁的是頭發都白了,每日都召集兵力在進行修補,他倒是不怕丟了腦袋,而是結界一崩,滿城的百姓將麵臨著驚天之災。
秦羿一大清早就備好了九頭鹿馬,馱著豐厚的聘禮,鼓樂手們更是吹吹打打,隻待吉時一到就出門進宮娶親。
“侯爺,婁帥來了,見還是不見。”
張大靈走進內室,對穿著一身大紅的新郎官秦羿道。
“他找到這來了?看來,咱們的計劃並不完美,至少婁亞龍能看出來嘛。”
“讓他進來。”
秦羿道。
婁亞龍穿著是王宮衛士的衣服,顯然是混進來的,為了保護秦羿而為。
見了秦羿,婁亞龍眉頭緊鎖道“侯爺,大事不好了。”
“婁帥請說?”
秦羿抬手道。
“海防大陣出現了裂痕,雖然目前還能支撐一二,但如果龍王再不親自出來修補,隻怕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