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天牢的大門被踢開了,敖寒走了進來,冷冷的把一個血淋淋的麻袋丟在了婁文采的麵前,“婁少,打開看看吧。”
婁文采心頭一顫,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打開了口袋,裡麵是六顆人頭。
萬幸,不是他的親人、朋友。
這六個人他都認識,是敖信安插在水師大營裡的本族軍官,平日裡飛揚跋扈,經常跟他父親對著乾。
而現在這六個人死了,唯一的答案就是,師父成功了。
他抬頭一看,秦羿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
他的身形藏在光影裡,無比的冷清、肅殺。
“師父。”婁文采激動的喊了一聲。
“文采,屬於你的時候到了!”
秦羿冷冷道。
婁文采什麼也沒有說,神色一正,恭敬的給他磕了三個響頭。
他知道,婁家終於可以正名了,而他這個廢物,也能再一次接過父親的帥旗,重整大好河山。
這短短的一個月,對於婁文采來說,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不再是那個耀武揚威的二世祖,父親的死,牢獄之災,他經曆了生離死彆,經曆了痛苦、折磨,從這一刻起,他將成為一個勇敢、無畏的鬥士。
秦羿交給婁文采的任務很簡單,召集婁亞龍的舊部,重整西島水師。
西島在四島之中僅次於東島,整體實力不如東島,但軍事實力卻是四島之中最強的,否則四島也不會提出水師聯防,同築海防大陣了。
“師父,我父親現在是罪人,我打著他的旗號去召喚那些叔伯,他們是不會聽的,甚至會適得其反。”
婁文采有心大乾,但卻依然有些顧慮。
“彆急,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現在隨我去往菜市場口,是時候給你父親洗刷冤情了。”
秦羿神秘笑道。
婁文采起身,緊隨秦羿到了菜市口。
菜市口早已是人頭攢動,無數的金銀珠寶堆集如山,敖寒正率領衛士維護現場秩序。
“駙馬爺到!”
隨著一聲長喝,秦羿與婁文采走上了台。
“大家或許會很驚訝,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金銀珠寶堆在這?”
“這些都是補償給你們的,因為你們被一個陰謀給迫害了,在那個陰謀中,你們的親人、朋友,無辜的失去了生命。”
“我知道,這些珠寶無法挽回那些人的性命,但這是我能拿出的唯一誠意了。”
秦羿上台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
底下的人雖然沉浸在悲痛中,但是對所謂的陰謀卻是一頭霧水,一時間偌大的菜市場,竟是無一人說話。
“文采,你來給大家發放補償物資。”秦羿道。
婁文采走了出來,他永遠不會忘記,當獄卒告訴他,父親的血肉被這些人給分食的時候,心有多麼的痛。
但現在他必須忘掉這些痛,因為他要想成事,離不開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
婁文采昂首挺胸上前領命,底下人卻是不乾了。
在他們看來,婁亞龍就是上次災難的劊子手,他們絕不允許一個罪人的兒子來分發承載著傷痛的物資,那樣無疑於在傷口上撒鹽。
“婁家狗賊,滾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