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可以說是恨透了燕九天,那一戰殺的他一直到燕九天被秦羿斬殺才恢複了元氣,他曾想過入華夏再起風雲,隻是當時秦羿還在,孫天罡又剛剛得到秦羿敕封至尊之位,此人極好麵子,他要是敢冒頭,定然會被孫天罡當做典型斬殺。
直到秦繼再三邀請,天邪意識到了終於可以出山了。
這二十年來,他憑借著在南洋融合降頭等多門邪法,終於修成了天邪大法。
即便是他師兄,也就是孫天罡的父親還活著,他也不會再有絲毫的懼意,孫天罡則最多也就五五分,是以,他選擇了出山。
之所以必須讓秦繼交出溫雪妍,正是想逼秦繼與他為伍,沒有回旋的餘地。
他對於燕九天、秦繼這類的王者是懷有很深懼意的,這些人反複無常,若無一點手段徹底拿住,他是不敢跟秦繼合作的。
至於秦侯歸來,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他這些年也一直在研究地獄的真假,但上到曆代祖師爺,下到平民百姓,但凡是去了地獄的,至今無一人歸來。他認為是秦繼太過敏感了,以為父親為柳仲所殺,便疑神疑鬼。
換句話說,他這次與秦繼合作,明著是幫秦繼殺
然而,此刻一個小小的樹妖都敢跟他叫板,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當即天邪大法急催至七成,漫天都是腥風血雨,如千萬把利劍刺向了綠衣。
綠衣原本堅硬如鐵的枝蔓,此時就像是紙張一樣脆弱,哪裡經得住衝擊,頓時被打成了塞子。
綠衣如遭萬箭穿心,饒是如此,她依然沒吭一聲,牢牢的護在溫雪妍跟前。
“小妖,彆抵抗了,我說過,天下間除孫天罡,已經無人可與我匹敵。”
“算你走運,我最近正打算收一隻妖奴,你既然跟過秦侯,牌麵也算是夠了,不如與這位小娘子一同跟隨我罷了。”
天邪得意大笑。
“如你這種肮臟之輩,也敢與侯爺比肩。”
“侯爺!”
綠衣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唾罵的同時,她陡然望著天邪後方,發出一聲尖叫。
天邪回頭一看,一個青衫少年正站在不遠處,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義父!”
秦繼惶恐出聲。
雖然他已經二十年沒見秦羿,但兒時這張臉曾經在首沙給他留下過噩夢的回憶,在宋公館又給他兒時的幸福光景,他這些年幾乎每晚在夢中都會夢到這張臉,決計不會錯的。
他終究還是回來了。
今日會是自己的末日嗎?
秦繼心頭一陣悲涼。
“秦侯?”
天邪的聲音夾雜著一絲興奮,他終於可以挑戰這位來自地獄的高手了。
然而,秦羿隻是站在原地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神情木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裝神弄鬼。”
天邪一拳轟了過去。
砰!
堂堂天下至尊秦侯,竟然不堪一擊,化作了漫天的木屑。
“可惡,是小妖的障眼法。”
天邪與秦繼回過神來。
“孽畜,看招。”
而在此時,地底突然騰起數股藤蔓,很快爬滿了天邪的全身。
天邪雖然修為高絕,但亦是覺的惡心發麻,瘋狂的運轉邪氣震碎藤蔓,哪曾想這些藤蔓無窮無儘,斬之不儘,去之不絕,好不寒磣人。
待天邪好不容易驅散了身上的藤蔓,再回頭看時,哪裡還有綠衣和溫雪妍的影子,兩人早已經不知所蹤。
“可惡,到手的鴨子飛了。”秦繼拍掌痛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