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容聆幾乎立刻想起之前的周航。
相似的結果,都和她有關,讓她不得不懷疑是沈西渡的手段。
畢竟之前他就知道薄硯的存在。
容齡以為他不屑廢這個力氣追究,沒想到到底小瞧了他的報複心。
也是,關乎安南月,哪件事他不費心?
何況,私家偵探和狗仔一樣,行走在法律邊緣,沈西渡隻需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打擊,薄硯又是個沒什麼背景的碩士生,比搞周航還要容易。
容聆覺得過意不去,又給他轉了兩萬塊錢,還發過去一句話,“抱歉,連累你了。”
發完,她靠著後座,深呼吸。
沒了薄硯的幫忙,現在隻能靠自己。
還好,她停職期間有的就是時間。
想起那個賬號,她又打開手機,登陸。
安南月很沉的住氣,還沒有聯係她。
容聆想了下,又發布了一條動態,內容是她母親生前的一些收藏。
加上之前的那則動態,可以很好地營造實力雄厚的人設,她不信缺錢的安南月忍得住她遞出的橄欖枝。
除此之外,她還要足夠了解安南月,基於之前薄硯的調查,容聆對於她的作息還算了解,她決定盯安南月的梢。
翌日,容聆喬裝打扮了一番,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短款皮衣,下身是黑色緊身牛仔褲配同色係馬丁靴,一頭垂順的烏黑長發披散著,頭上帶了一頂黑色棒球帽,耳飾則是一對銀色大圓環,黑色口罩遮住整張臉。
這一身又酷又時尚,與她平時溫婉素淨的打扮風格截然相反。
連她自己都快要認不出自己。
她看了眼手機上某時尚博主的同款打扮,很滿意,至少彆人不會很容易認出是她。
容齡一早便在幼兒園門口等著,直到安南月送完嘉辰後離開,容聆一路尾隨。
安南月先是去了一趟商場,逛了兩個小時後又去做了美容,午飯也在做美容的地方解決,下午又去約了美甲。
容聆跟完一圈,不得不佩服安南月。
即使個人財務已經出現赤字,依然過得瀟灑。
然而跟了這大半天,卻沒有什麼收獲,不免有些氣餒。
車子停在美甲店對麵,容聆坐在車裡翻著拍到的照片,完全不知道沈隻隻那邊已經出現了新的狀況。
沈宅今天人少,沈夫人又不在,沈隻隻無聊,一無聊小腦袋瓜就開始打主意。
她假裝睡午覺,等保姆放鬆警惕後爬下了床,找到自己的小兔子背包,把能塞的玩具都塞了進去。
然後笨拙地穿好自己的外套,背上包包,偷偷地從後門溜了出來,可沒想到走了幾步就看到院子那邊有保鏢,她又折回遊戲室,拿了個玩具警報器扔在了院子裡。
警報器很逼真,一響起來刺耳又驚悚。
兩名保鏢分頭行動,立刻跑去查看。
沈隻隻就趁著這個亂子一口氣從後門跑了出去。
跑出彆墅區,正好看到路邊有人從出租車上下來,她立刻鑽進了後座。
司機一回頭見是個可愛的像洋娃娃一樣的小孩子,不過孩子太小,他正想拒載,誰知沈隻隻一下子遞出一張紅色票子,還抖了抖。
彆墅區太偏,回程不載人上一單白乾,看在錢的麵子上,司機笑著問,“小朋友去哪裡啊?”
沈隻隻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媽媽的工作地址,“第一醫院。”
司機啟動車子,看她實在太可愛,忍不住和她閒聊,“小朋友,你去醫院乾什麼?你家大人呢?”
沈隻隻心中牢記媽媽的囑咐,“我不可以和陌生人說那麼多。”
司機大叔一聽樂了,“那你還敢一個人坐車。”
沈隻隻白了他後腦勺一眼,“不坐車我就不能去找媽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