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接到沈西渡的電話後有一瞬間的愣怔。
她沒想到還有一周就要開庭,這個時候沈西渡願意和解。
不管是不是真心,她給金駿庭打了電話說了這個事。
金駿庭表示,不論真假,到時候陪著她一起出席。
容聆這才放了心。
掛了電話,金駿庭看了眼剛結束視頻會議的談津墨,八卦開口,“沈西渡願意和解了。”
談津墨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話。
金駿庭摸了摸下巴,“雖說我也是男人,但是沈西渡這麼管不住下半身,這個時候弄個孩子出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說著說著,他又斜眼過來,“你說你和沈西渡怎麼一個禁欲的就像老和尚,一個卻是已經快三胎了,就說你羨不羨慕?”
談津墨拿起手裡的文件夾像甩牌一樣甩到他麵前,“這個並購案不行,重新做份報告。”
“切,戳到你痛點了,公報私仇。”
吐槽歸吐槽,金駿庭還是認命接過文件,起身從會議室走出去。
談津墨捏了捏眉心。
這時候手機鈴響,看到熟悉的座機電話,他按滅屏幕,隻當沒看到。
沈西渡昏睡期間,安南月索性在錦園住下來,這三天,也都是她在照顧沈西渡。
她端著粥進房間的時候正好聽到沈西渡給容聆留言,心裡一喜,她把粥放在床頭櫃,高興道,“你終於想通了?”
沈西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這三天,沈西渡也隻當她不存在,她和他說話,他也不理。
安南月無所謂。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朝著她的預期在走,隻要他和容聆離婚,她還怕自己不能轉正嗎?
不過她現在有了孩子,自然要多問一句,“你打算要孩子嗎?”
“孩子”這兩個字現在對沈西渡來說極其敏感。
他終於有了點反應,嘲諷地轉頭看向安南月,“怎麼,怕我要孩子,你的孩子沒地位?”
說中她的心思,安南月暗暗拽了下衣服,臉上堆笑,“怎麼會呢?我畢竟養了嘉辰四年,對他有感情。”
沈西渡嗤笑一聲,轉過身又不理她了。
生病幾天,他眼看著瘦了,加上眉宇間的沉鬱,反而襯得他更加清俊。
安南月看著這樣的沈西渡,又愛又恨。
她走過去,抱住他,“我用孩子威脅,不過是想留在你身邊,我什麼時候真正傷害過你?西渡,離婚是正確的決定,我們都能重新開始。你放手了,容聆也不會繼續再恨你。”
也許是最後一句話觸動了他,沈西渡眼睫微顫。
他任憑安南月抱著,自己看著天花板發呆。
容聆和沈西渡見麵是第二天。
各自雙方帶了律師在沈氏見麵。
會議室內,雙方相對而坐。
沈西渡看了眼容聆,麵無表情地遞出離婚協議書。
金駿庭接過,看了一眼,又把協議遞給了容聆。
容聆垂眸看了眼,離婚原因,感情破裂,離婚財產分割,長達一頁紙。
沈西渡淡淡開口,“錦園我已經讓人掛牌,最少也能賣五千萬,到時候這筆錢就當贍養費。我名下其他的財產,車子,沈氏的股份,其他投資以及海外資產,我會按2的比例給你。沈氏半年前動蕩,現金流不多,你若不滿足,我也沒辦法。”
容聆細細看著那些他名下的財產,說實話如果他不說,她壓根就不知道。
可見在財產上,他倒是大方。
也是,當初幫安南月他都能出不少錢,如今兩個孩子贍養費,也該他給。
容聆看向他,“車子股份我不需要,折算成現金。”
隻隻這次生病,港城和南城兩頭跑,已經花了上百萬。
雖然她不至於缺錢,但是把孩子養到成人花費不會少,加上他們本就是沈西渡的孩子,讓他出贍養費也是名正言順。
容聆原本想著他如果一毛不拔她也無所謂,本就打算淨身出戶的,隻要順利拿到撫養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