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最是無情帝王家啊”江若離感慨道。
蕭辰翰苦笑“本王無意將仙子牽扯進朝堂鬥爭之中,隻是百姓無辜,隻是妖獸之亂,實在是人力所不能及。”
江若離淡淡道“作亂的妖獸便包在我身上。”
“如此,便是解決了頭等大事了。”見江若離應下此事,蕭辰翰總算是鬆了口氣。
此事說定後,蕭辰翰不再多言,當即離開去籌備回皇城一事。
江若離在院子裡吹了會風,懷裡的小白突然抖了一下耳朵。
江若離眼神瞥向一旁空無一人的石桌,淡淡道“今日客人真多。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說罷,隻見一陣靈力波動,白袍老者自虛空中踏出。
“青山老祖到我這院中,不知有何貴乾?”
踏碎虛空,這並非金丹圓滿的修為能達到的。
而是依靠陣法。
江若離能看出來,這整個青山派都被一個巨大的護山大陣籠罩。
青山老祖應當是將自己作為陣眼,這青山派才能讓他來去自如。
因而對青山老祖的行蹤並不感到意外。
若是忽略其周身的靈力波動,青山老祖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不能更普通的慈祥老頭。
目前江若離對此人的感受也是如此。
青山老祖撫著胡子道“小友好眼力,老夫擔憂那不成器的太孫,便跟上來看看,小友莫要在意。”
江若離自是知曉這人跟著蕭辰翰一同來的,才這般客氣。
“老祖不願幫他,自然便求到我這來了。”
青山老祖聞言,歎了口氣“修道之人當摒除欲望,沾染塵念是最為忌諱之事,小友修為不在老夫之下,當知曉此事。凡人朝代更替,興衰本是常事,當袖手旁觀。隻是小友卻答應了辰翰此事,雖說隻解決妖獸一事,可卷入朝堂鬥爭定是不可避免的,這般真的好麼?”
江若離神色稍正“我自有計較。況且既然老祖不願管,又何必讓雲風下山去保護蕭瑾?可見老祖也是放不下的。再言所謂的軍令狀一事,分明是大乾皇帝要在天下之人麵前讓蕭辰翰難堪,更有甚者,欲借此機會除掉他也說不定。”
“倒是老夫多言了。”青山老祖沉聲道,“老夫修行多年,竟還沒有小友看得通透。”
江若離暗道這不是應該的麼,不然你怎麼修煉一輩子才金丹圓滿,而我已經元嬰中期了。
不過青山老祖閉關這麼久,還以為會突破金丹才出關,憋了個大的,結果還是沒突破是沒想到的。
江若離輕哼一聲“彆的不說,就是我把大乾皇帝殺了又如何,我又不是南界之人,他大乾有本事打到我們縹緲宗去,吾宗門中倒有師長弟兄們樂意以他們試劍。”
“縹緲宗?”青山老祖心中一驚。
偌大南界從未聽過這麼個宗門,能出江若離這等修為的弟子,想來隻能是傳說中北方界那些隱世大宗。
頓時青山老祖心裡對江若離的分量估算更重了不少。
江若離將他晦暗莫測的眼神收入眼底。
查吧,去查吧,最好找縹緲宗的人鬨鬨事,給那些一天到晚閒著沒事舔沈月白的人找點事做。
蕭辰翰一行人很快坐上了回皇城的馬車。
江若離並未與他們一道。
為的是不打草驚邪。
話說那日沈清白一覺睡醒,卻發覺客棧已經人去樓空,半點尋不到江若離的氣息。
本想去青山派尋人,卻接到沈月白傳信,登時大喜。
——四師兄,師尊親自下山帶阿月去秘境,此去還望四師兄同往,一同尋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