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轍身形一僵,他沒想到沈月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掙脫沈月白的懷抱,但沈月白卻抱得更緊了。
“沈師妹,你冷靜點!”易轍低聲喝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煩躁,“我不能帶你走,也不能背叛阿離。你明白嗎?”
沈月白卻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一般,隻是不停地哭訴著,淚水打濕了易轍的衣背。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然而易轍卻很快推開了她,決絕的轉身離開。
隻留下沈月白看著他的背影,神色莫名,很是幽怨。
這一切都被隱匿在暗處的江若離看在眼裡,冷眼旁觀著易轍與沈月白之間的糾葛,默默地將留影石收入儲物戒指。
原以為,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兩人或許會在月下互訴衷腸,互許終生,交換貼身之物。
然而,易轍竟然沒有順水推舟,與沈月白陷入情網,反而堅定地拒絕了她,這和與江若離記憶中的上一世經曆出現了明顯的偏離。
不過,這些細微的差彆對於江若離來說,並不重要。
她想要的畫麵已經得到了。
至於易轍今世為何會改變心意,江若離並不關心。
不管易轍是因為什麼原因改變了心意,江若離都不可能再接受這個人。
她知道,這場戲很快就會結束。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輕輕拂過江若離的窗欞時,她已從床榻上悠然醒來。
自從突破到元嬰境之後,她對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感知。
即便不需要一直保持清醒,周身的靈力也會自發的去感知周圍的彼岸花,
院子裡的防護陣法被悄然觸發,一股熟悉而又略帶急切的氣息正緩緩靠近。
江若離心中暗自思量,隨即輕揮衣袖,陣法的光芒瞬間收斂,仿佛從未被激活過一般。
她緩緩起身,穿戴整齊,步履輕盈地走出了院子,看到一道白色身影正在院子裡躊躇不前,似乎在糾結什麼。
是沈清白。
沈清白這些日子沒主動來找過江若離,日日都圍在小師妹沈月白身邊獻殷情。
兩人倒是沒什麼機會相見,好像在南界大乾國那段時日的經曆並未留在心中一般。
見到江若離,沈清白顯得有些拘謹,沒有了平日裡與應金川等人胡鬨時的那份隨性。
他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喚了一聲“大師姐”,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嗯,看來南界之行對他而言還是有些震懾的作用的。
至少不會像應金川那樣天天找自己的晦氣了。
江若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中並無太多熱情,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疏離感,隻是淡淡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沈清白歎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你回來之後,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師尊現在很生氣,你還是快想想該如何讓師尊消氣吧。”
江若離聞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她這些日子一直深居簡出,除了昨日與應金川在藏書閣門口的那點小衝突外,並未做過什麼惹縹緲真人生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