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氣!
太解氣了!
江若離就喜歡這種人狠話不多的行為。
隻可惜,自己實力不夠強。
否則,把易轍扇飛出去的就是她了。
易轍被這一掌打得踉蹌幾步,勉強穩住身形,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抬頭望向上清宗主,眼中滿是不解與愕然。
從未想過,一向疼愛他的師尊,竟會為了江若離而對他動手。
“師尊,弟子冤枉!我與沈師妹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絕無半點私情!”
易轍急切地辯解道,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他向來敢作敢當,若是自己沒做的,是決計不會承認的。
雖然不得不承認的是,在秘境之中,他的確曾有那麼一絲動搖。
甚至因此而對江若離抱有成見。
可每當觸及到江若離那雙視他為無物的眼神之時。
易轍便像是被從一種玄奧的狀態中抽離了清醒了一般。
清醒的告訴自己。
他不該辜負阿離。
縹緲真人冷眼旁觀,隨後看向江若離,語氣冰冷地問道“離兒,你此舉何意?莫非真要將此事鬨得不可收拾才肯罷休?”
江若離麵無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道“師尊,弟子隻是想要一個公道。易轍心有所屬,強扭的瓜不甜,弟子不願師尊成為他人笑柄,更不願將來讓縹緲宗蒙羞。今日之事,弟子隻求兩位師長做個見證,解除弟子與易轍的婚約。”
上清宗主聞言,歎了口氣,看向易轍的眼神中滿是失望。
他深知易轍的性情,也明白江若離所言非虛。
易轍這小子,哪裡都好,就是心性不夠堅定,容易受旁人迷惑。
隻是,這樁婚事是他一手促成,如今卻鬨到如此田地,讓他顏麵何存?
“易轍,你可知錯?”上清宗主沉聲問道。
易轍低下頭,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弟子知錯。弟子不該與沈師妹私下相會,引起誤會。但弟子對阿離的心,從未改變。請師尊、掌門明鑒。”
縹緲真人冷笑一聲,說道“知錯?你可知你這一錯,差點毀了我縹緲宗的聲譽?你與若離的婚約,是當年我與上清共同定下的,豈能兒戲?今日之事,更是牽扯了我的兩個弟子,若不給你一個教訓,你如何長記性?”
說完,縹緲真人揮袖間,一道劍氣直逼易轍而來。
易轍不敢躲閃,隻能硬生生地受了這一擊,整個人被劍氣震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月白見狀,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撲上前去扶住易轍。
她抬頭看向縹緲真人,眼中滿是哀求“師尊,求您饒過易師兄吧!他真的是無辜的!”
縹緲真人冷眼看向沈月白,語氣冰冷地說道“阿月,下去。”
沈月白被縹緲真人那冰冷的目光一瞪,心中不禁一顫,卻也不敢再多言,隻能含淚退下,心中滿是對易轍的擔憂。
易轍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嘴角掛著血跡,卻仍倔強地挺直了腰板。
他看向江若離,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不甘,有悔恨,但更多的是堅定。
他知道,今日之事,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必須承擔。
這便是阿離你想看到的麼?
既然如此,成全你又如何。
“阿離,我承認我有錯,但我從未想過要背叛你。”
易轍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真誠。
江若離聞言,眼神微微波動,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