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和蔡誌勇嫻熟的把子彈推上膛,華國學生是有軍訓課的。雖然未必打得準,但是槍支的基本操作要領他們學過。
巴普洛夫喊了一聲,先打他們的狗,注意節省子彈,等他們近一些再開槍。陳衛東沒聽指揮,他在尋找這幫人裡的頭頭。擒賊擒王沒聽過?還他媽先打狗,真是個棒槌!
不過很遺憾,離的實在是太遠了,看不清這幫人的組織架構。很快雙方就接上火了,對方放過來的四五隻狗全部被擊斃,雙方互有傷亡。
戰鬥很激烈,陳衛東這邊已經死了一個司機。對方也有人中彈,具體情況不明。蔡誌勇又尿褲子了,把陳衛東氣得不輕,其實他自己也很緊張。
隱隱間陳衛東看見一個帶著狗皮帽子的人拿著手槍指點著自己這邊,然後對麵那夥人就開始迂回包抄過來。就是他,他就是帶頭的。
陳衛東手中的半自動是蘇製的,他並不熟悉,但是原理和八一杠應該是差不多。他換了一個彈夾,一共有兩個,這是最後一個彈夾。他死死地盯著那個帶頭的人。
其他人都把精力分散了,隻知道離近了就打。當這夥人再次逼近到二百米左右的距離時,雙方再次交火。這次對方用上了手榴彈,威力很大,是蘇軍二戰時期的存貨。
陳衛東沒跟著他們開槍,他死死盯著那個狗皮帽子。忽然間對方的進攻停止了,並喊了一句俄語。陳衛東聽不懂,但是他知道對方也不想承受傷亡。
巴普列夫用俄語在和對方喊話,說了幾句之後巴普列夫轉回頭和陳衛東他們商量,他們要咱們留下兩車貨,然後放咱們走。
陳衛東不信巴普列夫說的話,但是他看見謝聯科直搖頭,並且表示他不同意留下兩車貨。陳衛東知道巴普列夫可能沒說謊,但他也不同意留下兩車貨,這些天舍身忘死的不能白忙活。
陳衛東伏下身,把心一橫。媽的,大不了就是個死,老子又不是沒死過,就當是大夢一場。他把槍口瞄準了狗皮帽子的方向,巴普列夫還在和對方交涉著。
明顯的狗皮帽子有點不耐煩,很氣憤。俄語聽不懂,高興不高興還是能聽出來的。狗皮帽子越說越激動,一個得意忘形就把身子探出了隱蔽物,就是現在。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再次打破了曠野的寧靜,狗皮帽子被子彈掀飛了出去。對方一陣慌亂,好幾個人用俄語喊著什麼,陳衛東大喊一聲,開槍。
“一陣混亂之後對方撤退了,陳衛東他們隻是虛張聲勢的開了幾槍,他們身上並沒有多少子彈。對方雖然是跑了,但是車隊這邊誰也不敢動。
直到陳衛東他們在雪裡爬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再不起來活動一下就要被凍死。陳衛東第一個站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幫慫貨,蔡誌勇就不用說了,那幾個老毛子也是不是什麼英雄。
當陳衛東摸索到對方陣地後一看,隻有三具屍體,其中狗皮帽子的頭蓋骨被子彈打碎,腦子都流出來了。他手裡拿著的一把手槍很精致,陳衛東偷偷的把手槍沒收了,並且在他身上搜出了兩個彈夾。
等了一會巴普洛夫他們也跟了上來,確定安全後巴普洛夫十分氣憤,他質問陳衛東為什麼要開槍?萬一他們不撤退隻能死戰到底,誰能承擔那個後果?
看著暴跳如雷的巴普列夫,謝聯科說出了不一樣的看法,不開槍難道給他們兩車貨嗎?他才不願意呢,他們乾的就是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活,如此貪生怕死不如回去種地好了。
好在沒什麼損失,吵了幾句也就不吵了。但是陳衛東和蔡誌永的槍被巴普列夫收回了,陳衛東在心裡回憶著遇到劫匪的前前後後,他懷疑這幫劫匪和巴普洛夫有什麼牽連,
黑吃黑?不是不可能,巴普洛夫常年跑這條線,和當地的土匪達成什麼協議都是有可能的。回家的路還很遠,他必須再次提高警惕。
半夜時分車隊才開進果斯裡小鎮,一行人累的快散架了。照舊是留一個值夜的,其他人開一間大房休息。
現在的隊伍成員巴是普洛夫一夥三個人,外加一個司機算是四個人。謝聯科還是兩個人。陳衛東這邊兩個人。
明天恐怕要進原始森林了,這麼多皮貨是不可能走口岸的。陳衛東始終放心不下巴普洛夫這個人,他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陰鬱。但巴普洛夫不是一個細心的人,
狗皮帽子的死屍旁沒有武器,這幫老毛子誰也沒注意。陳衛東不知道是一幫粗心的人湊到一起了,還是他們民族性格就是如此,因為蔡誌勇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第二天整備完畢之後車隊早早的就啟程了,需要在原始森林裡麵繞個遠,沒有邊防軍把守的那個華國山口離得很遠,需要三天才能到。
陳衛東這回和蔡誌勇交代了自己的想法,萬一碰見什麼不測該怎麼辦?如果誰死了的話怎麼辦,這些都必須有個交代。要是兩人一起死了那就不用交代了。
車隊就這麼在原始森林裡麵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著,他們必須挑路走,不是所有地方都能通行。森林裡有時會傳來虎嘯的聲音,好在是冬天,熊都睡覺了。
第一天就這麼平穩的過去了,謝聯科和巴普洛夫都開了一天車,很累。他們需要在車裡先睡覺,外麵至少得有兩個人值夜,人是不怕的,這裡沒有人,但是有野獸。
就這麼幾小時一輪換,第一夜總算是熬過去了。第二天早上陳衛東感覺身體有點不舒服,他知道這是感冒的症狀。他兩輩子都沒這麼折騰過,身體有點吃不消了。
微微有點發燒的他還是強撐著和大夥一起整備車輛,謝聯科的手下因為抽了一根煙和巴普洛夫吵了起來,但是被謝聯科勸阻。陳衛東發現謝聯科看巴普洛夫的眼神也充滿了不信任。
第二天晚上陳衛東感到自己快撐不住了,額頭燙的厲害,渾身發冷。蔡誌勇用皮大衣把他包得嚴嚴實實,但是好像效果不大。巴普洛夫說現在什麼辦法也沒有,隻能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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