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煙頭是被人彈過來了,速度極快,但是在陳衛東眼裡是很慢的。
“哎呦,反應還挺快。不要緊,一會我們把你固定上,你就不會亂跑了。”
一幫流氓發出一陣哄笑。說話的是一個光頭,個子很高,頭皮上的褶子有七八道,一臉凶相。
“咱們先禮後兵,免得誤傷了好人。勞駕問一聲,你是叫陳衛東嗎?”
陳衛東眼見走不了了,那就玩玩唄。他把書包放到了牆根,麵色沒有一點慌張,
“正是你爹我,有屁就放?”
小流氓的情緒瞬間被調動起來,
“老大,有年頭沒遇見想當你爹的了。當年你那幾個爹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吧?哈哈”
褶子頭又點了一根煙卷抽了一口,
“行,小子,有膽色。就衝你麵對我們這麼多人不慫,我佩服你。不過你今天是無論如何也彆想混過去。我這人沒啥耐性,有話直說了。
你小子碰了不該碰的姑娘,有大人物讓我們打斷你兩隻手。大人物也沒有惡意,純屬想讓你長點記性。不要惦記不屬於你的東西。”
陳衛東直嘬牙花子,
“兩隻手倒也沒大所謂,不過我就是納悶,我不記得我碰了什麼姑娘?我倒不是說舍不得這兩隻手啊,咱先說明白。我就是怕你們搞錯了人,回去沒法交差。”
褶子頭冷冷的哼了一聲,
“我問你,一零五中學開學的第一天,你小子是抱著誰進的學校啊?”
陳衛東明白了,這幫人是衝著蕭百合來的。這可冤死了,那熊孩子自己鑽進他懷裡的。能解釋一下還是解釋一下吧,沒有必要起衝突。
“各位,純屬誤會。你們說的是蕭百合吧?開學那天湊巧,風雪太大,我也就是本著團結友愛的想法護送了她幾步路。我們倆也就是認識而已,沒有彆的!”
褶子頭一口大粘痰吐在地上,
“我們也知道你沒有彆的,她也不可能和你有彆的。關鍵是大人物覺得你用手抱著她這件事太惡心,廢話少說吧,彆讓我們費事,你自己把兩隻手放在牆上,打完了我們還得回去喝酒呢。
陳衛東很聽話,他走到牆邊把兩隻手放在牆上。褶子頭一聲怪笑,
“好小子,識相。以後傷好了可以跟我混。
煙屁,去把他兩隻手打斷,不要傷了他其他地方,這小兄弟是個人物。
煙屁應了一聲,抄起一根鋼筋就朝陳衛東的一隻手砸去。一群流氓眼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們這幫人就喜歡看彆人痛苦,越痛苦他們越興奮。
期待中的慘叫聲並未如期而至,吊詭的一幕發生了。煙屁像炮彈一樣倒飛了出去,還砸倒了三個人。褶子頭一愣,忙問咋回事?一幫人誰也沒看見,而陳衛東還好端端在那的兩手推牆。
褶子頭不服氣,
“癩子,你再去打斷他雙手,我這回倒要看看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