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誌勇猶豫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聽說領頭那個叫孫寶華,是青山社大哥孫寶昌的親弟弟。他勢力範圍主要在東城這邊,手下有三十多人。”
陳衛東把摳出的鼻屎彈飛,
“你指的乾掉是怎麼個乾掉?”
蔡誌勇略微思考了一下,
“起碼得血債血償,我表哥現在咽不下這口氣。傷好了難免回去找孫寶華拚命。”
“你的意思就是最少也得把孫寶華的臉弄花了是不是?”
“嗯,最少得劃了他的臉,要不然不是白挨欺負了。”
陳衛東琢磨了一下,他本不想摻和到這種冤冤相報的事情裡。結果不可控不說,還沒完沒了。但是蔡誌勇這個人上輩子對他夠意思,這輩子也將是自己的左右手,不能置之不理。
陳衛東點頭,
“行了,這事交給我了,你把孫寶華的活動範圍告訴我就行,其他的事你彆摻和。”
這些天陳衛東在學習上很用功,但是上次月考成績依然不理想,仍然沒有排進年級前十。反倒是蕭百合這小妮子一鳴驚人的跳級了。
她參加了高二的上次月考,成績穩穩的進入了前十。而且成績提升空間很大,校方決定特批蕭百合參加本年度高中二年級的期末考試。
當蕭百合神采奕奕的踏進齊紅的班級時,所有人都驚呆了。女神來我們班了?陳衛東無奈的搖搖頭,這就叫命。人家隨隨便便就能辦到的,你拚了命也辦不到。
蕭百合旁若無人的走到後排陳衛東的身邊坐下。陳衛東突然緊張起來。果不其然,所有人都把目光鎖定在陳衛東身上。他真想喊一聲,
“我啥也沒乾,她自己走過來的,你們看我乾嘛?”
可惜隻有班主任齊紅聽見了陳衛東心裡的呐喊,
“蕭百合同學,你到前排來,和丁苗苗同學坐一桌。”
蕭百合小嘴一撅,剛想說我就要坐在這裡時,忽然感覺自己的腿上多了一隻大手。這隻大手用力的握了一下自己的腿。少女的麵色浮起一片紅霞。
收到陳衛東信號的蕭百合隻能悻悻的走向前排,但是班裡這幫畜生的目光仍然把陳衛東鎖的死死的。陳衛東一攤手,表示他也很無辜。
放學後剛一出校門就看見了蔡誌勇,他摸清了孫寶華的行動軌跡。陳衛東聽明白後就讓蔡誌勇先回去,他得準備一下再動手。
至於能讓人臉上留疤的不能是一把鋒利的刀,最好是一把鋸子。此事一定要隱秘,絕不能牽扯到自己身上,母親為自己操了太多的心。但人生在世,有些恩怨你必須了結。
周日這天早上,城北東來街早市人頭攢動。今年的冬儲菜銷售進入了高峰期,大白菜被商戶們堆的像小山一樣高。那個年代北方冬天是沒有青菜的,家家戶戶都得漬酸菜。
孫寶華領著四五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挨家挨戶收保護費,青山社在北城基本沒人願意招惹。有人報案派出所也是草草了事,索性這幫人也不乾什麼太出格的事。
但就這個不出格的事就把所有的攤販給煩的夠嗆,辛辛苦苦乾一天,憑啥一張嘴就得給他們好幾塊錢?也有人試圖反抗過,但是下場可想而知,套上麻袋一頓圈踢。
孫寶華今天心情不錯,昨晚賭博贏了二十多塊錢,今天喝酒可以添兩個硬菜了。看著手下挨家收保護費很順利,孫寶華更得意了。他告訴手下自己去方便一下,手下應了一聲也沒在意。
孫寶華走到市場拐角巷子裡,剛掏出家夥想要放水時,忽覺後脖頸子一疼。陳衛東踢了一腳暈倒的孫寶華,這個地方動手不算理想,但是他不想再找彆的機會了。
孫寶華的手下大亮子問了一嘴小弟,
“華哥放個水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