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嫂在廚房裡摔摔打打,
“這小兔崽子,一天就知道瘋跑,到點了也不回來吃飯。
他家男人在飯桌上聽著鬨心,
“你在那嘟囔有啥用?出去看看不就完了。”
胡大嫂把抹布重重的摔在洗碗盆裡,
“你等著我抓住你的,看我打不打死你。”
找兒子的胡大嫂剛出門腳步就頓住了,胡同口有一個東西在那蠕動。因為離著遠,天色又黑,他壯著膽子走過去。我的媽,那是一個人在地上爬。
臉上五顏六色的,嘴裡吐著血,牙都沒了。胡大嫂驚叫一聲就往回跑。胡同裡麵比這還熱鬨呢,除了剛才爬出去那個,還有一個聶磊的小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聶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努力的往後挪動著身子,試圖離陳衛東遠一些。他真怕了,他的小弟被眼前之人一巴掌拍飛出去,現在還沒醒呢。
他和剩下的一個小弟一起圍攻青年,五分鐘,連衣角都沒挨著。那倒也罷了,自己這臉上最少挨了二百多拳。牙也被打沒了,看東西也重影了,
第一個小弟被打倒的時候聶磊就知道大事不好,可是陳衛東有意不讓他們脫身。打鬥中青年封死了兩個流氓所有退路。
最後實在沒辦法,聶磊和小弟隻能往地上一躺。要殺要剮,來吧!陳衛東是何等樣人,他拿起地上的鋼管就開始往兩個流氓身上招呼,小弟最開始想要裝死,
可是被打了三管子之後實在是挺不住了,太疼了。他哭喊著求饒,看他服了陳衛東就去打聶磊,聶磊起初礙於流氓頭子的身份想要多扛幾下,
想法挺好,可是身體誠實。不一會他也疼的滿地亂滾,嘴裡不停求饒,
“彆打了,彆打了,我有話說。”
陳衛東此時沒發現,剩下的那個小弟偷偷的往胡同口緩慢的爬去。聶磊大口喘著氣,嗓子裡這口血水上不來下不去。
“陳小哥。我有眼不識泰山,受了蘇穎那個娘們的挑唆。早知道你也是江湖中人,我就不扯這犢子了。實不相瞞,早年間我也是個練家子,
拳打二寡婦山,腳踢下裡窪水庫。啪,流氓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鐵鍬拍了一下,陳衛東打完人還吐了流氓一口,
“呸,我這輩子見過最硬的東西就是你的嘴,牙都沒有了都不耽誤你吹牛逼。說說吧,你咋得罪蘇穎了?”
聶磊一愣,
“我沒得,啥?你的意思是她故意讓我往鐵板上踢?我尼瑪”
青年沒再理會身後流氓的漫罵,加快了腳步離開。讓流氓自去找蘇穎的麻煩吧,他和這個叫聶磊的事不算完,以後日子長著呢。
隔天後,放學的路上蘇穎一邊走一邊拿著化妝鏡照自己的臉。雖然和蕭百合那個妖精沒法比,但是在一零五中學還是能排的上號的。
正在迷戀於自己的絕世美顏時,有人在身後叫了她一聲。他剛一回頭,連人都沒看清就被一個大巴掌抽在臉上。半張臉都被打歪了。然後她被拽著頭發拖進了巷子裡。
有兩個臉上像開花一樣鮮豔的男人堵住了巷子口,誰也看不清裡麵發生了什麼。聶磊正反手抽了蘇穎七八個大耳光,他本就五大三粗,又加之恨極了,出手沒留情。
蘇穎被打的七葷八素,感覺天地都在轉。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哀嚎道,
“聶磊,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打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