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了個桌子,走過去一掌拍在上麵,
“陳衛東,你仗了誰的勢?如此目無領導,你給我站起來,站起來。”
陳衛東咳了一口粘痰,作勢要往劉勳身上吐。劉勳不知道這小子深淺,隻能往後退了兩步。陳衛東一回頭吐在後麵地上,
“不好意思劉廠,這兩天煙抽的有點多。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這句話差點沒把劉勳氣死,青年繼續道,
“哦,想起來了。你說我私自修理拆卸設備是不是?劉廠,我是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學的專業是應用化學。機械的事我一竅不通,
不好意思,您這個帽子扣不到我頭上,我不懂這些。”
劉勳氣囊囊的在辦公室來回走著,
“那你說,一車間的設備是怎麼運行的?”
陳衛東一攤手,
“開機他就運行了,有啥毛病嗎?”
劉勳的聲音越來越高,
“我是問你沒有電你怎麼開的機器?”
青年眯著眼睛,老東西,狐狸尾巴快露出來了,
“劉廠,電路完好,設備運行正常。您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自己去看,要是國家資產在我陳衛東手裡發生了任何損失我願意照價賠償,
除此之外我不接受任何指責。對不起,如果您沒有其他指示我要去拉屎了,自從剛才見到你開始我就一直憋著,讓您耽誤的都有點露頭了,拜拜了您哪。
眼見著陳衛東捂著屁股跑出去,劉勳氣的出現了腦缺血的症狀。他扶著桌子喊門口的人,
“宋春來,帶著你們的人去給我查,隻要找到任何設備被拆卸的痕跡就立刻報警。”
門口應了一聲,宋春來帶著一幫人直奔變電室。他們目的性非常強,因為早上一車間斷電的原因他心知肚明。一個非常隱秘的三項轉接器開關被手動關閉了。
果不其然,電工用手電在排線盒裡找了半天,回頭告訴宋春來,
“頭,開關讓人打開了。”
宋春來都氣冒煙了,
“你他媽不說這玩意全廠隻有你一個人懂嗎?咋又出來一個會鼓搗這東西的?”
宋春來一邊走一罵,他心裡恨的不行,現在他的手指還疼呢。看見劉勳之後他把這件事說明白,劉勳讓他馬上報警,宋春來從牙縫裡吸了一口氣,
“劉廠,我們報警說什麼?人家隻要說不知道,咱們咋辦?”
“彆呀,三項開關是我打開的。你們去報警吧,我全力配合。”
這句話把宋春來和劉勳嚇了一跳,不知道陳衛東啥時候回來了,嬉皮笑臉的靠在辦公室的門框上。劉勳眼珠一轉,他盤算了一下,
本來今天是想為難一下陳衛東,讓他求到自己頭上。宋春來都想好了,陳衛東剛當上主任,急於表現。第一天就不能生產他不得急?
到時候一定好好拿捏他,不是掰我手指嗎?不跪下給我磕頭認罪都不算完。沒成想如此隱秘的一個線路故障讓陳衛東如此輕易的就給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