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戴世成請了假,來到了戴光輝家。還沒進門就看見一幫人在收拾院子,一打聽才知道院子已經賣給了其他人。
戴世成有點後悔,看來大哥家是真的被逼上絕路了,戴光輝也是走投無路才找到自己。這小子可是知道不少事,現在算是把他得罪狠了。
沒找到戴光輝,回到廠部一打聽,他也請了長假。沒頭蒼蠅一般的戴世成又接到了外甥女的電話,
“找到原因沒有?到底是誰向上麵反映問題?組織已經找我談過話了,我這邊壓力很大,隻能”
“戴光輝,一定是戴光輝?”
戴世成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戴光輝的事說了出來,電話那邊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就掛斷了。戴世成腦門見了汗,這可是掉腦袋的事,
他本想著自己本家侄子,知道一點事還能胳膊肘往外拐?他也參與了,追究起來誰也跑不了。戴世成不賭博,他不知道一個賭鬼有多瘋狂。
戴世成一天的時間就在兩盒香煙的陪伴下過去了,他把空煙盒揉成團重重地摔在紙簍裡。電話鈴突兀的響了起來,他以為是供銷科找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不跟你們說了嗎,分銷商的合同有問題,你們”
“戴光輝被人下套了。”
電話那頭的悅耳女聲帶著不滿和疑慮的情緒,
“你們還是沒說實話,他讓人下的是死局。你們到底得罪了誰?”
還沒等戴世成說話,電話那頭繼續道,
“我已經給了他五萬塊,剩下三萬我讓他找你要。你自己看著辦吧。”
戴世成讓秘書又給他買了兩盒煙,外甥女的話他不認同。一個賭鬼走投無路而已,和其他的事扯不上。晚上在戴世成家門口,
一大包錢從叔叔家門裡扔了出來,戴光輝欣喜不已,
“謝謝二叔,合作愉快。”
看著二叔二嬸站在門口麵色鐵青,戴光輝彆提多痛快了,他歡喜的拿著錢走了。戴世成他媳婦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喊,
“那可是三萬塊啊~~~。”
第二天陳衛東得到通知,讓他下午一點在一車間辦公室等候,有領導找他談話。陳衛東冷笑,你算老幾?你說一點就一點?
第二天陳衛東下午兩點半才晃晃悠悠來到了一車間辦公室,早已抓狂的戴世成在車間門口來回轉著圈,看見陳衛東他本想噴他兩句,
但是看著青年那不屑的眼神他就打消了念頭,這些年他沒見過哪個下屬敢把他這個未來棉紡廠一把手不放在眼裡,至於這個陳衛東,他想不通,
“啊,小陳兒你來了。你母親楊師傅的事警方已經查明了,雖然犯罪分子還沒有抓獲,但是她不存在失職和與盜竊犯裡應外合的問題,
我已經通知後勤科,讓你母親回來上班,並公示全廠為她正名”
陳衛東一擺手,
“不好意思戴廠,我媽最近身體不好,我不打算讓她再乾了。今天來我就是給他辦病退的。”
戴世成聞言麵色沉了下來,他不知道侄女那邊掌握了什麼信息,但是他真做不來這種作小服低,求人放過的事。
戴世成強行的把大廠長的脾氣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