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拎著手裡的東西往大院外麵走,蕭百合一邊拽著他的胳膊一邊哭。沒辦法,他隻能停下來安慰幾句,
“百合,我,以我的人生閱曆來看,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很難走下去的。你也看見了,阿姨她不放心把你交給我。”
蕭百合死活不放陳衛東走,陳衛東告訴她,千萬彆回家去和媽媽吵,你越吵你媽對我印象越不好。他會以為是我慫恿你回家去鬨。
蕭百合抹了一把哭成桃子的雙眼問,
“那你說怎麼辦?”
陳衛東琢磨了一下問,
“你知道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嗎?”
蕭百合一怔,用帶著淚水的眼睛不解的望著青年,片刻後她
“哦”了一聲。
蕭百合把陳衛東送走之後就回來了,哭紅的雙眼沒法掩飾,她也懶的掩飾。進屋後她看見小姨仍然在和母親叨叨咕咕不知道說些啥。
她進屋就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句話沒和母親說。牧寧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按照這個小東西的脾氣,回來一定要鬨個翻天覆地,可是她一句話也沒說。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蕭定遠和蕭翰才回來,蕭定遠的臉上滿是疲憊和憂心。牧寧給他脫下外衣問,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蕭定遠緩緩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蕭翰好像也沒有著急吃飯的打算,他站在父親身邊,
“爸,你彆擔心了,天羅地網都撒下了,他一定跑不了的。”
牧寧不知道這爺倆在說什麼,隻能在一邊靜靜地聽著。蕭定遠一拍大腿,
“現在是跑的了跑不了的問題嗎?他搶了那麼多武器逃跑,已經造成了傷亡,這些全得記在咱們大院的頭上,尤其是我的頭上。
首長說話已經很不客氣了,問我這些年都在乾什麼?我能怎麼說?和平年代,一幫人,幾把槍,看不住?公安係統那邊的反饋情況怎麼樣?”
蕭翰的麵色凝重,
“大概情況已經掌握了,田力偷槍脫離部隊主要原因可能是因為報仇。警方表示他母親和妹妹上個月死於一場大火,火燒的很奇怪,
把自己家燒的一乾二淨,通過警方的描述我們分析可能是有人故意縱火導致的。還有就是。”
蕭定遠把點完煙的火柴隨意扔出去很遠,牧寧馬上撿回來放進煙灰缸裡,
“都火燒眉毛了,有話直說吧。”
蕭翰斟酌了一下用詞,
“田力在他們老家有個對象,幾個月前從他們本地縣城的百貨大樓上墜亡了。而且死的很屈辱,是剛被一群人糟蹋過。至於是自己失足還是被人扔下來就不知道了。
警方說這件事一直在調查,也沒有結果。田力他對象是個孤女,沒有娘家人。田力的母親為此事不停的告狀和上訪。後來。”
蕭定遠的情緒有些波動,
“你是說田力用槍打死村支書一家和他對象的死有關係?”
蕭翰點點頭,
“我覺得應該是有關係,但是田力母親狀告村支書的事法院是宣判過的,證據不足,當庭釋放了。”
蕭定遠把煙頭掐滅,
“聯係警方,把田力母親狀告村支書的所有情況打聽明白。”
此時電話鈴響了,蕭翰小跑過去接起電話,
“嗯,說,嗯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