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了祁今滿足了他的惡趣味。之後陸時也不打算過多停留。
走了幾步後陸時突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然後重新走到祁今旁邊,掏出衣袋中的野果子,遞到祁今手中。
這是剛才會議結束後田嬸塞給他的,他不喜歡吃,但挺甜的,小孩子應該喜歡吃甜的。
祁今還未從被拆穿的心虛中緩過來又被塞了把果子,他無意識地將色澤鮮紅的野果送進嘴中。
一口爆漿,紅紅的汁水順著嘴角流出,祁今瞪大雙眼,心情一下子放晴。
好甜!
祁今一口氣將一把野果吃完,還有意猶未儘,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腦子重新回歸。
長平村這麼重要的事若不怕他知道,那便是看不上他或是需要他這兩種可能。
但現在看來明顯是後者,祁今勾起嘴角。
正好,正如他意。
祁七這兩日怨氣極大,他原以為兄弟們找來之後他們便可以早日回京,而他也不用再當牛做馬。
但沒想到他家主子還不打算走了!就這破地方有這麼好待的!
這便也算了,好歹祁一為他分擔了不少工作也不算累。但是!誰能告訴他,他今日竟然還要去挖地!
沒錯,確定了今日開荒之後,陸時一大清早便讓猴係統叫住祁一和祁七兩人,帶著農具,準備出發。
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祁七恨鐵不成鋼的怒視著祁一,心裡充滿了對他無條件服從和木訥的腦袋的鄙視。
若是祁一站在他這邊,他也就多了一份底氣,兩人打一個總有幾分勝算吧!
祁七無奈,無語,他苦啊!
如果拒絕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祁七終於接受了這一噩耗。
後麵整理好儀容儀表的祁今姍姍來遲“你們去哪?”
他昨日偷聽村民們開會,早就知道了今日的安排,本不該多此一問,但是所有人都去參加的事為何偏偏要落下他?
心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讓他忍不住發聲詢問。
“去後山開荒。”
“我也要去!”
你確定?陸時挑眉,雖然沒有沒說,但他臉上的表情明顯透露出他對祁今的質疑。
祁今今天穿上了昨日購買的藍色雲綢成衣,明亮的天藍色在灰撲撲的院子裡格外晃眼,搭配上通身矜貴乾淨的氣質和精致的麵龐,說他是去參加皇親國宴都有人信,但你要說他是去挖地的……
人不會信,狗也許會。
祁今根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畢竟對他來說這樣穿著是很正常的,他絲毫不知挖地意味著什麼。
任何人的見識都是有限的,就像是窮人認為富人是用金鋤頭勞作的一樣。
陸時不準備提醒他什麼,親身經曆總是更有說服力的,特彆是對這種幼稚的成年人。
而一旁的祁七徹底破大防,他主子莫不是被下蠱了!這難道是件什麼好差事嗎!他是真的不明白現在當主子的人的想法了。
祁今如願的跟著眾人,一直到後山,就算被村民當做猴子瞧著,他的心情也都是美好的。
直到,某人信心滿滿的一鐵鍬下去,鐵鍬隨著力道,穿過表麵薄薄的土層重重的落在被埋藏的大石上。
“嗡!”祁今的手被震的發麻,一時不察,鐵鍬從手中脫落飛出了一米遠。
哦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