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說到做到,將樹上的棗摘到一粒不剩後,拿出家裡的大筐給祁今裝了滿滿兩大筐的果子。
冬天天氣涼也不容易壞,夠祁今吃好久的了。
還剩下許多,陸時拿出一大部分給村裡的每戶人家都分了一些,也因此收獲了一堆村裡年紀最小的那批小迷弟和小迷妹。
吃貨果然是最單純的,有吃的就是娘!
還剩下一筐棗陸時也不準備收入空間,當作年貨挺好的,這個時代水果種類缺乏,他的棗很受歡迎。
最重點是因為他空間的確囤了很多了。
用過晚飯後,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
村裡嘻嘻鬨鬨的驚喜聲傳入屋內。
"下雪啦,下雪啦。"
猴係統也出來趕熱鬨,在院子裡淋著雪,待身上布滿一層白色雪花後用力甩開,身上恢複熟悉的金黃色後又淋起了雪,一遍遍重複,樂此不疲。
在一片熱鬨的喧囂中,祁今打開窗戶。
一片片的小雪花在微弱的月光下透著晶瑩,順著微風的吹拂飄進屋內,親吻著少年精致的臉龐。
突如其來的冰涼讓少年身形稍縮。
為了在回京的路上舒服些,祁七給他買了許多件厚大氅,他往身上披了一件,現在一點也不覺得冷。
或許是村裡的歡樂聲太過響亮,又或許是院子裡的那隻猴子太可愛,祁今生出了淋雪的念頭。
這念頭一出便愈發不可收拾,如同被蠱惑般,祁今踏出了屋子。
隻是剛站立不久,祁一便出現在院子,臉上寫滿了不讚同。
他雖愚木,但也知道淋雪本身是一種錯誤行為,更何況讓身中劇毒的人淋雪,主子怕是賺自己活的太長了。
“主子,你身子骨不行,還是進屋避避吧!”
還好不在京城,若不然主子受罪,就算主子不責罰他們也自然有人處理他們。
"是啊,是啊,這雪有什麼好看的,無聊死了。主子又不是那群小孩子,哪有那麼幼稚。您要保證好身體,這回京的路上可不順暢,您生病了可要趕不上年宴了。”
比起祁一,祁七嘴可毒多了,他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根本不怕惹怒他家主子,又或許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話將他主子也罵了進去。
祁今瞪了祁七兩眼,奈何他身子的確不太支持,隻能悻悻回屋。
都怪陸時那個家夥,都一個月了也不準備給他解毒,難道這家夥真的不知道他中毒了?
可這也不成立呀,被陸時救了之後他的確身子好上不少啊。
懷著滿腔的疑問與莫名的不爽,祁今做針線活時下手都重了不少。
深夜,漆黑的夜晚如同巨獸張開的虎口,卻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下漸漸收起了那份詭異。
每個人都沉浸在睡夢中,隻有祁今的屋內還亮著燭火……
雪落的速度逐漸加快………
等第二天清晨起來時,雪已經鋪滿了厚厚好一層。整個大地挨上了白色的新衣,迎來它嶄新的一麵。
天越發冷了。
村外,白色的路麵上,兩條車軲轆印子漸漸延長,向著長平村的方向,馬蹄的腳步聲逐漸清晰。
瑞雪兆豐年,雖說下雪是個好兆頭,但村子裡卻沒什麼人影,天氣太冷,大家都不願出門。
以往的冬天可是凍死過不少人的,也隻有小孩子忘性大,見到雪便稀奇,大人們可是對此懼怕的很。
這個時候出來的也隻有趁著初雪出去采購囤貨的,還有一個,比如準備采買趕路回京物資的祁七。
見了人影,馬車趕緊停在祁七身旁。車外的車夫揚起一副友善的笑臉。
“小兄弟,向你打聽個事,你們村的村長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