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溫淮安等人,陸時與猴係統將大廳的禮品一一收好,期間站在一旁的祁今久久未語。
陸時猜不透他的心思,這人自從對溫淮安說完那番後便一直沉默著,後來臉上就開始逐漸抑鬱,這一番轉變看得陸時實在是一頭露水。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他自認為與祁今的關係應當是不差的,朋友心情不好他理應關心一下。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誰惹你了?”陸時麵露關心的看向祁今,輕聲詢問原由。
祁今笑著答道“沒事。”
陸時看著某人的露出笑容,隻覺他應是雨過天晴了。
“若沒事那便……”好。
“我隻是現在才發現,原來隻要錢到位你就會給人治病。”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甚至是——一廂情願。
“隻是可惜了,我現在沒那麼多銀兩,沒錢付診費,也難怪……”
也難怪某人到現在也不願為他解毒。
祁今轉身進了屋子,他與陸時打好關係的決定是他這輩子乾過最蠢的事。
“祁七!”
正好趕上祁七回來,“主子,有何吩咐?”
“回京的事辦好了嗎?”
“屬下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祁七語氣中充滿興奮,主子終於要走了,他苦儘甘來了。
隻是祁七用他那發亮的眼神期待的看向祁今許久也未聽見答複。
“……算了,你下去吧。”
祁七他就知道,脫褲子放屁——主子他何必多此一問,最後受傷害的還是他。
臨近正午,冬日的太陽透過厚厚的雲層,隻剩一絲陽光灑向地麵,但微弱的光似乎並不能與厚重的窗戶相互較量,因此屋內一片昏暗,依稀隻見一個人影久坐不動。
看不見他的五官,隻有黑暗將其包圍。
“主子……”
“到飯點了。”你該出來用膳了。
“沒胃口,不餓,不去。”
門外的陸時聽到祁今的回話還是覺得奇怪,他看向一旁同樣一籌莫展的祁七,兩人眼中的不明所以相似得驚人。
‘他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回來時他就這樣了。’
‘我覺得應該是你們惹到他了。’
祁七‘那不能,我覺得是你,隻有你能惹他生氣。’
陸時‘他有這麼氣人?’
兩人一番眼神交流,祁七麵上的嫌棄越發明顯,陸時疑惑皺眉。
他仔細回顧了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不放過任何細節。
突然,他靈光乍現。
之前祁今與他說他沒那多銀兩,沒錢付診費,所以他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沒錢了。
唉,想和他借錢直說便是,他剛收入兩千兩還會沒錢借給他嗎。這人對他們之間的友誼也太不自信了。
“祁七,你去和你主子說一下,他要是缺錢的話儘管開口。”
誰?誰缺錢?
祁七愣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才說的是他家主子嗎,他家主子的資產不說富可敵國,但也不意於要淪落到借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