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翅蜈蚣被邢澤坐死,小洋人也不必舍己為兄。
大抵是連鎖反應的原因,陳玉樓雖然還是著了觀山太保的道,卻被功力大增的鷓鴣哨識破,又被小洋人撞開,花靈因此幸免於難。
瓶山之行,雖坎坷波折,終究還是活了下來。
其後鷓鴣哨感念救命之恩,更佩服那一尊錚錚鐵腚,便相邀一起前往黑水城。
此舉正中邢澤下懷。
六翅蜈蚣有陰煞之氣,沒道理彆的沒有!
通天大佛寺內,蟲玉被引動,鋪天蓋地襲來,邢澤運轉《幽冥葬典》,身周一片清淨。
得知蟲子喜熱,意念一動,將小天地內存放的黑油灑出點燃。
劈裡啪啦的爆裂聲中,一縷縷陰煞之氣彙聚而來。
邢澤撒了歡的燒蟲子,鷓鴣哨順利拿到寶盒,裡麵卻隻是一枚看不懂的龍骨天書,輾轉小半生,歸來仍是沒毛用,失望之下一口老血噴出。
金色傳說!
邢澤正驚奇於鬼洞詛咒的詭異,莫名又是眉心發燙。
似乎能解?
邢澤隱隱有種感覺,但不是很確定,索性一試。
運轉功法,聚氣於掌,貼於詛咒之處。
果然有用!
但是到了一定程度就沒有作用了,邢澤覺得可能是自己境界太低的緣故。
儘管不能完全消除,卻也足以讓鷓鴣哨振奮。
根據了塵大師給出的線索,鷓鴣哨打算帶著紅姑和師弟師妹前去尋找金算盤。
看過阿飄吹燈的邢澤知道此行無果,便打算就此分彆,他要去做另一件重要的事。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平行世界的倭奴依然可恨,作為長在紅旗下的接班人,怎能容忍?
臨彆時,鷓鴣哨將全部身家贈予邢澤,支持他的殺倭大業。
看在大洋的麵子上,邢澤許給鷓鴣哨一個約定:
“若尋不到雮塵珠,將來山河太平時,以龍骨天書為信,可來京城尋我。”
不是邢澤不想多說,看過劇的他隻知道雮塵珠在獻王墓,但獻王墓具體在哪、怎麼去,一概不知!
無憑無據就讓人家放棄當前已有的線索,去尋找虛無縹緲的獻王墓,若是找不到,豈不是白費力氣?
那架飛機可還沒墜呢!
陳玉樓倒是在滇王墓找到了人皮地圖,但是這事兒不太好說。
丫的陳玉樓渾身上下有八百個心眼,總是有意無意試探,邢澤全靠裝傻充愣蒙混過關,若是說破此事,恐怕又要引得陳玉樓打破砂鍋問到底。
所以,儘管鷓鴣哨值得同情,但邢澤還是選擇放下助人情節,能幫鷓鴣哨壓製詛咒已經是最大程度了。
再不能多一點!
而且滇王墓太過凶險,卸嶺去了一趟幾乎全軍覆沒,陳玉樓都賠上一對招子,邢澤不覺得自己這個修行界的幼兒園小班水平能毫發無傷。
此後,邢澤便輾轉各地。
他曾在新月飯店親眼見證張啟山裝大嗶的名場麵,也曾在遼東粉碎侵略者的計劃,曾在長砂一巴掌拍翻濫殺無辜的陳皮,也曾在滬上浴血奮戰不休。
從北到南,從西到東,從平原到山野,從黑地到黃土,小天地內“大自然的饋贈”幾乎被消耗殆儘,但戰士們的衣食和物資卻充沛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侵略者被打跑後,邢澤選擇隱於市井之中。
戰場也有陰煞之氣,雖然一直沒超度粽子和詭物,但他的《幽冥葬典》卻從未停止修煉,二十多年過去,已經是巫士中品境。
由此帶來的效果就是……
他不會老!
有一種能活好久的感jio……
若是能再見到鷓鴣哨,肯定能驚掉他的下巴,就像一屁股坐死蜈蚣那次。
可惜他再也沒能見到,倒是一夢甲子,等來了雪莉楊。
傳承的儀式感是假的,“爺爺”也是假的,那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自始至終,都隻有超長待機的邢澤。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