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澤推算了下時間,現在應該是到了真·陳文錦混進假·考古隊的西沙海底墓之行,陳文錦誤入吳解兩家的局,被喂下屍鱉丹,此後一段時間囚禁於格爾木療養院。
陳皮阿四可能知道假考古隊的事,也可能不知道,但是身為九門中人,肯定也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所以才要找人保護陳文錦。
不過邢澤卻是興趣不大。
海底墓能涉入盜筆主線,但獻王墓也有白螭心心念念了無數歲月的眼睛。
兩相對比,他還是傾向於獻王墓。
蛇神大人雖然偶爾有些小霸道,可怎麼說也算是半個自己人,當然是要先緊著她來。
萬一白螭一高興,直接施展大神通給他送回和諧社會去呢?
“不去。”
邢澤直言拒絕,打量陳皮阿四一眼。
“那玩意也就是讓你眼神不太好使,腿腳可不影響,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自己去。”
陳皮阿四聞言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這些年,九門始終暗流湧動,有不明勢力一直在攪混水,我的身份不方便,要不是有你的消息,我現在應該還躲在南邊做外國人的生意。”
“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邢澤揶揄道,“你陳皮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嗎?”
陳皮阿四自嘲的笑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年少的時候狂妄一些無所謂,我都這個歲數了,難道還能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嗎?況且,我還有文錦,我若是還橫行無忌,她恐怕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曾經桀驁不馴的陳皮阿四,如今也成了被軟肋牽絆的父親。
“你可以讓他去啊。”邢澤指指黑瞎子,“他的身手足夠了。”
陳皮阿四搖搖頭:“瞎子和我在南邊還有事要辦,暫時脫不開身。”
邢澤一攤手:“這不巧了嗎這不,我過些日子也有事,分身乏術。”
陳皮阿四話鋒一轉:“我聽說你坑了美國佬不少錢?”
“哎~”邢澤十分不讚同他的說法,“你情我願的買賣,怎麼能叫坑呢,麻煩用詞嚴謹一些,壞了我的名聲,我的拳頭可不會尊老愛幼。”
“我可以出雙倍。”陳皮阿四比了個耶,“無論她出多少,我都出雙倍。”
邢澤搖頭:“不是錢的……”
“三倍!”
“我都說了不是……”
“五倍!”
“成交!”
這份慈父之心,真的很難不讓人感動啊。
“不過我人是去不了的。”
聽見邢澤這麼說,陳皮阿四的氣勢陡然淩厲。
“你耍我!”
“想挨揍就直說。”
“你……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然,對待客戶我一向都是給予春天般的溫暖,你們就在此地不要動,我去……去去就來。”
邢澤起身往屋裡去了。
一直沒說話的黑瞎子忽然開口:“我感覺他說的不像什麼好話。”
“你可以把感覺去掉。”
陳皮阿四瞥了眼邢澤消失的方向。
這賊廝,向來開口就沒什麼好話,還惡趣味的很。
當初按著自己揍的時候就是錘一拳問一句“錯了沒”,不認錯他就繼續錘,認了錯他還要問你“錯在哪”,答不上來就是心不誠,繼續錘,答得上來還有更多問題,也是錘。
反正就是錘,專朝臉上錘,好像有那啥大病,一想起來就氣的心口疼。
要不是打不過,陳皮阿四早特麼把九爪鉤甩出去了,還輪得到邢澤在這裡哄抬物價?
“真是……”
黑瞎子嘴角微微上揚,似是無奈的搖搖頭。
“頑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