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啟這幾天正為鄭元時的事情煩惱,沒想到今日看到自己女兒又因為那個英王露出如此醜態!
真是家門不幸!一個兩個的讓自己不省心!
鄭晚晚見爹爹進來,忙坐起來,擦了下眼淚,不敢再吭聲。
鄭元啟見她不再胡鬨,心裡稍微平靜了些,道,”晚兒,不是爹娘不疼你!你如今這麼大了,也該心疼心疼爹娘了!彆的事情都好商量,隻是英王這件,絕對不行!我今天把話放到這兒,你就算是死,也不能嫁給英王!“
說完,哼了一聲,出門而去。
鄭晚晚睜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爹爹說的話,”娘,娘!你聽到沒有?爹爹他說什麼,他讓我死?“
”哎呀,傻孩子,你爹爹隻是打個比方,你是我們的寶貝女兒,什麼死呀活呀,“鄭氏摟著她道。
鄭晚晚被這麼一嚇,也不哭了,隻是想起剛才爹爹所說之事,不由好奇,”娘,小叔叔又怎麼了?他不是平日裡最得爹爹誇讚?難道近日也惹著爹爹了?“
”嗐!彆提了。“
鄭氏讓下人退下,才低聲道,”不是你小叔叔,是你小姑姑!“
“啊?”
鄭氏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又叮囑她,這件事弄不好就是欺君的大罪,千萬要守好秘密。
鄭晩晚心內驚歎,和自己一個屋簷下的鄭元時竟是女兒身!天啊!
怎麼可能?她八卦心起,真是個驚天秘聞,好想和她那些小姐妹們分享一下,可是,娘親剛才安頓過了,彆的事情可以胡鬨,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
事關家族大事,就算她任性胡鬨,也不敢在這上麵開玩笑,不由擔心道,“娘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被抄家?”
“可不是!都是那個田姨娘,為了爭寵,真是不擇手段!這樣的謊話也敢撒,而且還一瞞就瞞了這麼多年,虧得你爹當初還舉薦元時那小子進入軍中曆練,真是白眼狼!”
“那爹爹準備怎麼辦?”
鄭氏臉上現出一絲猙獰,“你爹爹那日同我合計,實在不行,就暗中"她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鄭晚晚心內起了驚濤,”您是說要把小叔叔給"
鄭氏點點頭,“你做得好!在人前還是稱他小叔叔,不要被人看穿。”
鄭晚晚此時驚訝於新獲得的消息,早已忘記了之前英王的事情。
她想起小叔叔在小時候經常帶著她各處玩耍,父親不常在家,她和小叔叔最親近,也覺得他最懂得小女兒家的心思,雖說近年長大了,彼此疏遠了些,可是想起從前,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忍。
爹爹真的會那樣做嗎?雖然不是一母同胞,畢竟也是一家子的親人,難道
夜晚,鄭家祠堂。
鄭元時已經跪在這裡好幾日了,生母田氏來看過幾回,都被她勸回去了。
深秋時節,祠堂裡有些冷森森的,昏暗的燭光照下來,映襯著她蒼白的臉頰。
她想起小時候,家裡專門為她請了教授武功的師父,每次她受不了師父的嚴厲要求,想要放棄時,就會被母親罰跪祠堂。
她小小的身板跪在又冷又硬的地麵上,隻覺得全世界把她拋棄了,黑暗的四下裡,像是隨時都會竄出些妖魔鬼怪,將她吞噬。
漸漸地,她明白了,生母不能為她做主,父親更是不理不管,嫡母每次見到她時都是一副恨不得將她活活撕碎的表情,這個世界上唯有自己,是最可以依靠的力量。
後來,她的大哥鄭元啟從外地征戰回來,對她多有關照,至今讓她感念不已,可能在這個家裡,大了她二十歲的大哥是唯一讓她感受到一絲溫情的存在。
也因為大哥,她才堅持下來,因為大哥告訴她,鄭家需要在軍中繼續建立功業,才能保有持續的家門榮耀。
多少次,她想對大哥吐露實情,告訴他,其實她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的小妹,自己其實是女兒身,可是看到他臉上因她而自豪的神情,看到他講起家門榮光時那種誌得意滿,又把將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她怎麼能夠說出口?
而且,漸漸地,她深深地迷戀上了作為男子的自由自在,不再像那些同齡的女子們,被束縛在深閨之中,她們的生活仿佛被無形的牆壁所圍困,隻能在狹小的空間裡度過每一天。她們唯一的外出機會,便是參加那些世家大族舉辦的宴會,而這些宴會也往往充滿了各種繁文縟節和社交禮儀。她們的日常除了繡花就是學習各種規矩,甚至連笑都要小心翼翼,不能露出牙齒,走路時也要輕盈無聲,仿佛每一步都要遵循著某種不可言說的規則。而她如今卻可以擺脫這樣的生活,和男子們一樣自由地行走於天地之間,不受這些世俗規矩的束縛,甚至在戰場上可以建功立業,憑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新天地。
之前,自己還年幼時,也曾怨恨母親為什麼非得讓她扮做男兒,吃了那麼多的苦去學習武功。可如今,她卻要感謝母親,如果不是她,她怕是要和那尋常女子一樣,過那種日日受著拘束的生活。
真的讓她放棄這些自由,再做回女子,她倒有萬分的不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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