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大明京師。
“誰？”
“你說誰在宮外求見？”
“回皇爺，是從南京趕來的前禮部侍郎錢謙益！”
“哦？”
“水太涼頭皮癢的那個錢謙益？”
“倒是新鮮，這老小子竟然跑這來了。”
“把他帶進來，朕可得好好瞧瞧鐵骨錚錚的老錢頭！”
“遵旨！奴婢這就把人帶進來”
王承恩隨即領命快步出去帶人。
一邊走著還一邊琢磨著剛才朱由檢脫口而出的那句“水太涼頭皮癢”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裡麵還有什麼鮮為人知的典故不成？
錢謙益最出名的不就是59歲的時候以大禮迎娶23歲的名妓柳如是嗎？
這檔子風流韻事當時傳的可謂是天下皆知。
水太涼？
頭皮癢？
王承恩實在想不出來錢謙益身上有什麼軼事和這能夠扯上關係的
“錢老，你”
親自將錢謙益帶入宮的王承恩下意識地將目光看向了對方的頭頂。
“頭皮癢不癢？”
“啊？”
“什麼？”
錢謙益被王承恩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錢謙益隨即便想到了什麼，趕忙說道“知道要麵聖。”
“老夫在進宮前已經焚香沐浴過了。”
“頭發也洗的很乾淨”
“好！”王承恩見對方也是一臉懵圈的反應便也沒再說什麼。
“這邊走，陛下已經在等你了。”
由於誤以為朱由檢對錢謙益很重視。
所以，王承恩對錢謙益也是非常的客氣
乾清宮內。
“老臣錢謙益叩見吾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朱由檢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主動從南京跑來見駕的錢謙益。
這哥們可是個曆史名人。
今兒可算是見到真人了
“自己來的？”
“沒帶著你那位小嬌妻一起來京師逛逛？”
“你們一向不都是夫唱婦隨嗎？”
“聽說你和柳氏還生了個女兒？”
“你這身體還真是老當益壯啊！”
“挺能折騰”
朱由檢一見麵就直接問起了錢謙益的家庭情況。
言語之中，好像還透著那麼一絲絲輕浮？
這個開場明顯與錢謙益預想的完全不同。
按照錢謙益原本的計劃是——行完君臣之禮後。
自己直接就開啟爆哭模式痛心疾首的上演一出忠言逆耳的直臣勸諫大戲。
現在被朱由檢這麼一搞，把錢謙益的“演出”節奏都給打亂了
“回稟陛下，老臣這次走得急。”
“賤內在家中照顧小女，便沒有與老臣同行。”
說完，錢謙益趕忙直入主題，開始按照自己的節奏進行。
“陛下，老臣此番進京不是來遊曆賞景的。”
“而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為我大明朝的江山社稷決意死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