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境內——興京(原伊爾庫茨克)。
臨時行宮。
行宮之內,張燈結彩,滿清貴胄齊聚。
“興京皇宮正在日夜趕建中。”
“在皇宮竣工之前,就暫時委屈聖母皇太後和皇上先在這座臨時行宮暫住了。”
“這裡已經很好了,我們剛來羅刹的時候住的還是帳篷。”
“現在想想——這一切真真就如同一場夢一樣”
“轉眼間,我們竟然又有了屬於咱們大清國的新都城。”
“現在的大清國比我們之前在大明關外的時候還要廣闊。”
“這一切全賴攝政王的功勞。”
坐在主位上的孝莊太後握著順治小皇帝的手看著齊聚殿內的滿清貴胄們很是欣慰。
說著,孝莊皇太後隨即向一旁的太監示意,讓其宣讀對多爾袞的最新冊封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以衝齡踐祚,奈何遭逢巨變,大明複起,逐我大清於故土之外,實乃奇恥大辱。”
“幸得叔父攝政王多爾袞輔弼,忠肝義膽,匡扶社稷於危難。”
“自離故土,漂泊至羅刹之境。”
“一路艱辛,攝政王殫精竭慮,護朕周全,使皇室血脈得以延續。”
“於此困苦之際,其宛如暗夜之明燈,為吾等指引方向。”
“自朕即位以來,攝政王宵衣肝食,力複我大清之業。”
“攝政王於朕之恩情,重如泰山,親如生父。”
“其於軍政諸事,調度有方,率我八旗子弟,破敵於前,定亂於後。”
“令我大清得以重振,仿若涅盤重生。”
“攝政王功高日月,勳耀山河。”
“為彰其功,崇其德,今特尊叔父攝政王多爾袞為皇父攝政王。”
“自今而後,凡詔誥敕命、朝會典儀、文牘奏疏等,皆書皇父攝政王之稱,以顯其尊。”
“望皇父攝政王能再興大清,雪吾族之恥。”
“欽此”
宣旨完畢,多爾袞隨即起身整衣,撩起蟒袍前擺,跪地接旨。
“臣多爾袞,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早在西遷的第二年,多爾袞便被冊封為了叔父攝政王。
現在多爾袞又成了皇父攝政王。
身份之尊崇盛極一時。
今天這場酒宴其實就是專門為了慶賀多爾袞被正式冊封為皇父攝政王而設的。
隨著宣旨完畢,絲竹之聲隨即響起。
今天的主角多爾袞高坐於上位,意氣風發好不得意。
那身華麗的攝政王蟒袍在燭火搖曳的光影中閃爍著尊貴的光澤,仿佛是權力的具象化身。
多爾袞微微仰起頭,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笑容裡有藏不住的得意與倨傲。
手中的酒杯被他輕輕搖晃。
裡麵的美酒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瀲灩的痕跡,恰似他此刻心中滿溢的驕傲。
每有一位大臣前來敬酒,他隻是微微點頭。
眼神中透露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接受著眾人的朝拜,如同王者審視臣民。
周圍的音樂聲和談笑聲似乎都成了他的陪襯,多爾袞在其中如眾星捧月般耀眼
話語間,多爾袞的聲音洪亮有力,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麵對眾人的追捧和讚揚。
多爾袞愈發地得意。
肆意暢談著自己的宏圖偉業,時而揮動手臂,那姿態仿佛在指點江山。
不過,多爾袞確實有倨傲的資本。
毫不誇張的說——此時的多爾袞在整個清國,雖無皇帝之名,卻有皇帝之實。
不對!現在人家已經是皇父攝政王了。
那應該相當於“太上皇”才對,清國皇帝都得給他當“兒子”
誰都知道——現如今掌握著大清國絕對權力的不是年僅十歲的小福臨,也不是孝莊皇太後。
而是意氣風發的多爾袞
酒過三巡。
宴會的氣氛也愈發熱烈。
“等再過幾年,咱們大清緩過勁來。”
“本王定要親率我八旗好男兒重新劍指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