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是之前的李偉民,遇到這種狀況可不敢摻和進去,最多是事後安慰一下陳曉婷。但現在可不是李偉民了,是取代了李偉民身份的林閒。
林閒推著自行車上前幾步,把車就架在了王婆子和陳曉婷中間。然後走到陳曉婷麵前問道“這是怎麼了?陳爺爺出了什麼事?”
正痛哭流涕的陳曉婷透過淚眼看來,見站在身前的是林閒。“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還一下撲進了林閒的懷裡。泣不成聲地根本沒辦法回答林閒的問題。林閒隻好對懷中的人發動了時間回溯。隻是一瞬間,林閒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就在林閒穿梭而來的那天晚上,陳老頭所在的木材廠發生了火災。廠房內的一根電線老化打鐵,火花點著了地上的木屑,繼而引燃了廠房。在廠裡宿舍住宿的工人發現著火之後連忙趕來救火。
這個時代,國家財產可是高於一切的。工人們不顧熊熊大火,紛紛闖入火場搶救裡麵的設備和工具。陳老頭也是其中一員,他不顧燒傷的刺痛從火場裡拖出了一箱工具,當他再一次衝入火場時,廠房塌了,有四個人沒有逃出來。火勢最終被撲滅了,廠房也燒成了一片白地。陳老頭最後的屍骨都沒有找到,估計是被燒成了灰燼。
第二天一早就有木材廠的人來接了陳曉婷去處理後事。而那時的林閒還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所以並不知道這一切。而今天早上陳曉婷處理完了爺爺的後事回到家裡時,林閒已經提著四隻兔子去醫院了。
木材廠送陳曉婷回來的人幫助她布置了靈堂,留下一個花圈就走了。社區接到木材廠的通知,已經確定陳曉婷為烈士家屬,所以也送來了一個花圈。胡同內知道了消息的住戶也來到陳家祭奠。
王婆子卻從這件事裡看到了極大的利益。現在陳家隻剩下一個姑娘,又剛得到了一筆撫恤金。如果自己家的兒子能娶了陳曉婷,那麼陳家的所有東西不就都成了自己家的了嗎?這種類似侵占孤兒寡母財產的事情有個專有的名詞,叫做吃絕戶。隻不過這次王婆子做得更狠,想要人財兩得。
吃絕戶這件事,大多發生在建國以前,那時候軍閥混戰,社會秩序極為混亂。甚至有把城中的寡婦逼著嫁到農村去,再霸占寡婦留下的房產之事發生。但是建國後,國家加強法製建設,社會秩序逐漸穩定,就很少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王婆子起了這個心思後,就借著祭奠陳老頭的機會向陳曉婷提出了這件事。說是陳曉婷現在孤苦無依,也沒有工作,日後的生活也難以為繼。如果能嫁給她的兒子,那麼就成了一家人。不但有了依靠,而且日後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陳曉婷好歹也是個高中畢業的學生,又怎麼看不出來王婆子的心思。何況她那兩個兒子整日沒個正經,整日不是打架、偷摸,就是喝酒、賭博,是附近有名的街溜子。兩人都是年近三十了,就是因為名聲太差至今沒有娶到媳婦。陳曉婷再傻也不會願意嫁給這種人。
王婆子見勸說被拒絕,就開始威脅。說是陳曉婷如果不嫁給她兒子,那就彆想在這個胡同裡好好活下去。還說要讓她的兩個兒子半夜到陳曉婷家裡把生米煮成熟飯,看她還怎麼嫁給彆人。
這些話都是王婆子把陳曉婷拉到一旁悄聲說的,可她這話一出口就激怒了陳曉婷,大聲地罵了一聲“無恥!”引得前來祭奠的人都看了過來。
王婆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仗著彆人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就誣陷陳曉婷無故罵她,然後就開始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罵街。把整個靈堂鬨得烏煙瘴氣。
此時陳曉婷的心情也稍微平靜了一點,於是在林閒的懷裡把這事的前因後果詳細地說了一遍。
周圍的人這才明白這王婆子為什麼堵著陳家的大門罵街。但是礙於王婆子家兩個混蛋兒子的武力威懾,也隻敢在一旁指指點點地說著王婆子的不是,卻不敢站出來直接指責她。
彆人有這個顧忌,林閒可沒有。安慰地拍了拍陳曉婷的後背,把她輕輕地推出懷裡,然後大步向還在汙言穢語謾罵的王婆子走去。越過自己的自行車走到王婆子的麵前,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
圍觀的眾人隻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就見王婆子臉上迅速地充血腫脹了起來。王婆子也沒想到會有人二話不說就直接扇她,所以挨了一耳光之後有點懵。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放聲大叫起來“兒啊!有人打你們媽了,快出來呀!”喊完以後又大叫了一聲“小畜生!我和你拚了!”就張開雙手向林閒臉上抓去。
林閒的手裡出現一根銀針,當著眾人的麵就在王婆子的身上紮了一下,王婆子就保持著剛才的動作舉著雙手不能動彈了。但她嘴裡還在不停地咒罵著。林閒又用手裡的銀針在她脖子上紮了一下,這回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此時王婆子的兩個兒子孟大柱和孟二柱聽見了自己母親的呼喊,從家裡衝了出來。他們見到的是王婆子正向林閒撲去,也就不問青紅皂白地向林閒衝了過去。孟大柱手裡還拎著一根順手抄來的棍子。
兩人跑到近前揮手就打,沒想到讓林閒用銀針刺了兩下,也和他們母親一樣站在原地無法動彈了。
這下林閒沒了乾擾,把三人擺成一排,揮動右臂,一下一下地扇在三人的臉上。不一會兒,三人的左臉就被林閒打得麵目全非,左眼都腫得睜不開了。
圍觀的鄰居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這小李也太殘暴了,醫術還可以這樣用的嗎。不過被打的是王婆子和她兩個兒子,所有人心中都無比快意。
林閒正享受著打人的手感,陳曉婷從身後拉住了他,悄聲道“偉民哥哥,你彆打了,再打就出事了。萬一攤上官司就不好了。”
林閒遺憾地甩甩手,仿佛沒有打夠一樣。看得王婆子母子三人,心中一寒。對林閒產生出一股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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