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貝倫無比認真。
生活中的貝倫依舊是位值得相信的好人,她為了梅琳娜那充滿膠原蛋白的肌膚,親自去了印斯茅斯的海鮮市場,順著索妮婭所說的‘遠古東方廚藝秘籍’尋找到了一位獨特的印斯茅斯人。這人不同於同伴的河童長相,反而美若天仙。
她的美貌,以及那罕見的能與梅琳娜比拚的嬌嫩皮膚,均來自於一種名叫做花膠的獨特產物。
據說是一個女妖教給她的。
同時還有一句據傳是女妖的家鄉話‘人靚身正嚼花膠’。但不管聽沒聽懂,貝倫將這種獨特產物帶回了家,並製成了一鍋香噴噴但梅琳娜心有懷疑的菌菇花膠湯。
因為她用了白銅坩堝、三臂蒸餾器、刻度計、精準度量杯、平底燒瓶以及圓底燒瓶,采用了某種化學因子提煉的手法將湯料一點點製好。燒製途中,她興致勃勃的說道
“我想起上次我燒製龍鱗水銀用來給一個朋友的龍鱗甲縫隙修補。”
梅琳娜誇讚了她的努力
“那你朋友一定被你毒死了吧?”龍鱗水銀毒性是尋常水銀的千萬倍,不做好防護,瞬息就可將女妖變成僵屍女妖。
“您嘴真甜。”
“那當然。”梅琳娜在私底下就是個會展露討人嫌得意笑臉,炫耀著自己那水光粼粼嫩的讓人恨不得啃咬上去的嘴唇的少女。
注意到對方目光在自己嘴唇上停留。
她決計不會怕羞。
而是刻意的嘟起嘴唇,像是在索吻。直到彆人害羞的轉過臉去,才妖精般的發出悅耳又惹人心煩的笑聲。
“哈哈哈,你乾嘛?看著我就害羞了?貝倫老師。”
“閉嘴,吵死了。”
貝倫感覺自己心亂的厲害。
“貝倫老師真不行呢。”梅琳娜嘲笑著,沒有惡意,她的影子就好像是一種長久的試煉與折磨,讓貝倫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部分在抽搐的痛,就好像是一顆不合時宜的砂礫落入裙裝裡麵。感受到它的劃痕與它的親吻,伸手進去,卻抓不住她。
拋離這些無用情緒。
貝倫問道
“那你還喝不喝湯啊?”
梅琳娜表情劇變,從壞心眼的妖精一下子變成了憂心忡忡的模樣,用著平靜但絕對會讓人聯想到‘可憐巴巴’的聲音問道
“真的能喝嗎?”
“能。”
“你真的是做給我喝?而不是想著毒死我?”
“偵測毒素的魔法你會用吧?”貝倫不耐煩了。
梅琳娜望著她,那長長的眼睫毛顫動了下。隨後,她捕捉到了,捕捉到了藏在不耐煩之下的另外一種情感,於是她壞笑著,雙手舉起來,以著撩人的尾音用著笑音誦讀著咒語。
“你還真想?”
貝倫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將她從妖精形態變回了不開心的‘你怎麼敢這樣對待偉大的梅琳娜?’的形態。
貝倫下一秒迅速的抿了口湯,示意可以飲用。
“既然你都以身試毒了…”
“沒有毒。”貝倫麵色麻木。
梅琳娜捧起湯碗咕嘟咕嘟幾口下去。
香味與湯水,都讓她回憶起了前世。難得的老家風味讓她流連忘返,當清醒的時候,已經將整碗湯喝了下去。
…
…
夜晚外麵已經開始下起了雨。
聽那雷聲,梅琳娜以貓類的坐姿,又有點像是在自閉的兒童一般的坐在窗戶邊上,凝視著窗外。霧化的玻璃讓外麵看不見裡麵卻讓裡麵清晰的看見外麵,她看見了燈火,看見了不知為何穿著豔麗裙裝的維多利亞,以及為她上門修燈的珍妮弗。
金發碧眼的珍妮弗穿著簡單的少女裙裝,手提著工具箱。
對著似乎被破壞的路燈乾脆利落,啪嚓幾下,梅琳娜看著那戶外燈柱搖晃兩下,亮了。
維多利亞臉色蒼白。
珍妮弗愉快地說著些什麼,口型應該是‘瞧,就這麼簡單’,然後珍妮弗小姐就被維多利亞差點推入泥沼,而她還不自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有點委屈的順著路,打著傘,回去自己的區域。
看起來那一把火燒起來了。
梅琳娜滿是自得的想,如維多利亞這樣的女妖無法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她對自己的‘哥哥’的眷念不過是一時的泡影,一時的軟弱而已。她可能想過在對方的懷裡承歡,但最終還是會麵對女妖的終極考驗
破壞與占有欲。
上一周目沒有一期生的事情,因此長時間的安穩發育導致維多利亞這種女妖的思維不夠成熟。
而現在呢?
長時間的工作與研究與跟女妖同事們待在一起,讓她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有太多人比伊斯塔立德值得。”
而珍妮弗自然也跟更多的女妖接觸,縱然是直女中的直女,也難逃被彎的宿命。
不過這兩人都有些許的嘴硬與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