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先生“沒錯,我曾坐觀天象,預言到九尾狐族百年內,有滅頂之災。”
夏丹若“你懷疑我是引起九尾狐族滅頂之災的人?”
“我不知道。”青丘先生苦笑,“誰知道呢,也許是你,也許是我,也許是其他人,在預言沒有成真之前,一切都不過,隻是讖語。”
夏丹若“青丘先生,雖然我並不懂什麼天象也不懂什麼預言,但我們那裡有句話,是福是禍躲不過,但禍福總相依。”
青丘先生一愣,他突然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
夏丹若“我不管什麼預言,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隻要把火焰草給我,我可以保證,百年之內,白狼國和九尾國不會起任何戰事!”
青丘先生沉默了一會“火焰草我會親手送到白狼國,希望女子能遵守你的承諾。”
夏丹若“我以白狼國的榮譽起誓,若白狼國違背諾言,國破家亡!”
“很好!”
“即刻我就讓人護送火焰草,直抵白狼京都。”
“但在這之前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將墨尾笙交給我。”
夏丹若“你要墨尾笙做什麼?你也是在皇室這麼多年,也知道他受儘了皇室至親的折磨,他好不容易逃出去了,尋得一線生機,何不放他一條生路?”
這次,青丘先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他對墨尾笙的遭遇,深表同情。
但那份對九尾國未來的責任感,以及對預言的執著,讓他在兩者之間難以抉擇。
他想在退居廟堂之前,掃除一切可能威脅到九尾國的,所有障礙。
“我深知此舉沉重,”青丘先生最終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但為了那關乎九尾國百年興衰的預言,我不得不將一切潛在的威脅扼殺於搖籃之中。若一人的犧牲能換來萬民的安寧,我雖心有不忍,卻也認為這是一份必要的犧牲。”
若能犧牲一人,救一座城,他認為是值得的。
即便這人最是無辜。
也是值得的。
夏丹若麵色沉重起來“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人,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殘忍。不必說了,在我夏丹若的世界觀裡,沒有什麼非要為誰誰誰獻祭的道理!一百條命是命,一條命也同樣是!我不悲憫天下,天下也彆來綁架我!”
青丘先生問夏丹若“你和他非親非故,你為何要幫他呢?”
夏丹若聞言,眉頭緊鎖,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是我帶來的,理應讓他全身而退。”
夏丹若“我且再與你說一遍,墨尾笙是我帶來的,就不可能從我的手裡給你!你若想要,等我和他分道揚鑣,大陸千千各朝一邊,你且自己去抓好了!”
青丘先生深深的歎了口“連一個陌生人都能對他如此,他的至親兄弟卻還不如一個外人。”
話鋒一轉,青丘先生似乎被夏丹若先前的某句話觸動
“對了,你剛剛說了一句,什麼禍福相依?”
夏丹若不解的重複了一遍“是福是禍躲不過,但禍福總相依。”
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就像是佛鐘鳴響,敲進他的神識。
青丘先生神情逐漸怪異起來,這番話語,如同清泉般流淌進青丘先生的心田,他頓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豁然開朗。
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種冥思狀態,神情由複雜轉為寧靜,仿佛什麼閉塞的東西,一下子打開了,心境豁然開朗。
這種冥思狀態,他身體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隨之變得輕盈而飄渺。
讓他身上的氣變得飄渺起來,整個人都開始透明。
就在這時,房門被猛然撞開,青丘先生的書童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一臉驚恐地跪倒在地,高聲喊道
“先生!您是不是……要坐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