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硯辭若有所思地把玩手機,前方綠燈倒計時,陸韋減速,平穩地將車子停下來。
“陸韋,你有談過戀愛嗎?”
陸韋“?”
老板突然這麼關心他的私生活,有點受寵若驚。
陸韋如實回答“有談過的,但分手了。”
“為什麼分手呢?”
“她覺得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陸韋無奈一笑,“她向往詩和遠方的隨性自由,而和我在一起隻有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瑣碎。”
“兩個人在一起不都是相互磨合,相互遷就嗎?你有沒有去找過她求複合?”
“沒有。”
“你不喜歡她了?”
“不是,分手兩年,時到今日我依然很喜歡她。”
“那為什麼不去找她?”
陸韋搖搖頭,“如果兩個人性格無法磨合,真不如早點分手,去尋找適合自己的人,不必勉強彼此互相折磨。”
“不同頻道的人生活在一起,心太累了。”
紅燈悄然轉綠,陸韋沒有時間繼續跟翟硯辭說,他們之間發生了無數次激烈的爭吵。
再深厚的感情也會在無休無止的爭吵中變淡,然後相互怨懟,甚至最後成為仇人。
這顯然不是翟硯辭想聽見的答案,他自動過濾掉。
嗯,他還是得聽從謝熙舟的建議。
兩日後,江晚禾出院回公司上班。
“江總監,您的咖啡。”
端咖啡進來的女生,皮膚白皙細膩顯年輕,又紮著高馬尾,乍眼看上去,像是在校的大學生。
她是江晚禾的助理林沫沫。
江晚禾微微頷首,笑著道謝。
“江總監,人力資源部剛群發的人事調動通知,您看了嗎?”
江晚禾在醫院休養兩天,辦公桌上堆積了不少要審簽的文件,電腦都還沒來得及打開,“什麼人事調動通知?”
“財務部的陸經理昨天離職了。”林沫沫的語氣頓了頓,“陸經理的位置,由傅可沅接替。”
江晚禾端著咖啡杯的手一頓,眉頭輕蹙,“陸經理離職了?怎麼這麼突然?”
財務部的陸經理算得上是嘉禾集團的元老級彆員工,江晚禾曾經聽父親提過,她從學校畢業就進了嘉禾集團,一做就是二十六年。
“在此之前,也沒有收到任何關於陸經理要離職的消息。”林沫沫道“我記得去年在公司新春晚宴上,陸經理給董事長敬酒時說要跟嘉禾共進退,力爭嘉禾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也是最後一份工作。”
“對了,我聽說陸經理昨天去人力資源部辦完離職手續後回自己公室收拾東西,不少人聽見陸經理和傅可沅吵了起來。”
“當時關著門,大家也聽不清她們兩人在吵什麼,隻知道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還摔了不少東西。”
林沫沫除了是江晚禾的助理,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她也是江晚禾的大學同學,兩人住同一個宿舍。
因為交情匪淺,林沫沫在她麵前也是敢於表達,“陸經理前腳剛走,傅可沅便升職加薪,我都有充分理由懷疑,是周總故意把陸經理給搞走,騰出位置給自己的未婚妻上位。”
傅可沅之前不過是在嘉禾集團擔任一個小會計,姑且不說陸經理是不是被某人使用極端手段暗中逼走的,財務經理一職空缺,論資排輩,怎麼也不會排到才入職不到三年時間傅可沅的身上來。
最重要的是,傅可沅之前就是一個普通的會計,經驗淺薄,如何能挑得起財務經理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