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豐年試圖用言語喊醒眾人,可惜喊了多次都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曹酔這家夥,人狠話也多,說自己還是童子身,不如用尿給他們洗個臉試試。
高大中年男子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這童子尿可以驅邪自古有這一說。
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欠妥,不為彆的,就怕這小子待會被圍毆至死。
於是隻好用水囊去河邊打了一袋水,挨著澆在每個人的臉上。
還彆說,這法子還挺管用,見效雖然慢了點,但好歹全都清醒了過來。
對於他們的窘迫蘇豐年是視而不見,全然當做沒發生過。
胡牛牛隻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疼,就是找不出是何情況。
作為本伍個子最高的大高個,男子反應多少有些遲鈍,好像是在夢中被人給胖揍了兩頓。
至於要說是誰揍的,他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
許斌滿臉冷漠,起身隨手掰斷了手中乾樹枝,並發出“劈啪”一聲脆響。
董小七滿臉苦澀,很是不舍的丟掉了手中大把石子,想到這些若是真的金銀珠寶該多好。
家中爹娘可以過上好日子,自己小妹的病也有銀子醫治,再也不用受貧窮之苦。
張豐翼醒來卻是如小女子那般雙手環胸,一副被人吃豆腐的害羞模樣,倒是把曹酔看樂了。
說對方衣衫不整,腹肌敞露,可是被哪家姑娘給始亂終棄了不成?
對於曹酔這家夥的冷嘲熱諷,張豐翼很快平複情緒,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此甚好。
倒是讓年輕男子有些錯愕,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不到十八的少年還挺沉得住氣。
程路在邊上打了個哈哈,笑著吟上一句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詩句。
看樣子對自己在水府幻境中的窘態不以為然,人生宛如黃粱一夢,無論是苦是甜皆為曆練。
當他們收拾整理完畢,準備繼續前行之時。
前方突然傳來馬蹄之聲,同時還有馬背上的火把,隔著老遠就能看見。
很快這些人就來到了蘇豐年他們跟前,為首之人身穿渝國鎖子寶甲,身下騎著一匹黑龍駒。
此馬為渝國軍方高階戰馬,隻有教頭,校尉及以上職位方可騎乘,顯然來人在軍中身份不低。
“你們可是參加試煉考核的新兵?”馬上男子沉聲問。
蘇豐年等人此刻樣子有些落魄,九人聞言是齊刷刷的點頭,一個個看起來多少有些呆愣愣的。
男子見眾人點頭,於是繼續說道
“本人乃是熾焰破甲軍校尉秦鋒,奉命前來傳達統帥軍令。”
“所有試煉考核的新兵,第九關與第十關試煉取消,速速趕回北大營集合,中途不得耽誤。”
蘇豐年等人聞言紛紛抱拳行禮,並回上一聲得令。
至於為何突然取消考核,身為最底層的甲兵,還是甲兵中的新兵,自然不敢多問。
隻好老老實實的往北大營方向跑去,這倒是把馮從文高興壞了。
男子隻想早些回到軍營,把他那黏糊糊的褲子換掉。
滄瀾水府的幻境讓他“受儘折磨”,現在連想想都會打個寒顫。
而此刻的寂滅古戰場內,周林正把手中一隻儲物袋拋給了身前不遠處的那名枯瘦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