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琚慢條斯理的擦掉了手上的血。
趕過來的薛濤看著地上幾個麵熟的麵孔,不由得也是一驚。
“剛剛就看到他們幾個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麼,等我湊近了些,就想著動手殺我。”所以當然就被他給反殺了。
薛濤也不敢問他為什麼不留一個活口。
確實是他自己的問題導致的。
他已經是個老偵查員了,沒想到居然還會這麼大意。
這幾個人甚至是他招進來的,背景家境都是清白的,怎麼會犯這種蠢?
“我馬上清掃乾淨現場。”薛濤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也不必自責,這些人暴露出來了也是一件好事。”任琚少見的沒有諷刺挖苦他。
薛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段時間任琚的脾氣好像也沒有那麼火爆了。
“好。”這些人的身份薛濤還是會再調查一次。
最近的麻煩事可真不少。
先是多年前命案重演卻又遲遲找不到凶手。
再就是局長被暗殺。
再到剛才抓回來的那些人自爆,協助下手的居然還是稽安局的內部人員。
這些事情看起來複雜,但是要說真有什麼共同之處。
那就是都像是衝著稽安局來的。
就連他都知道了。
想必像任琚和周聞序這樣的聰明人就更不用說了。
反正他永遠都會聽從局長的安排。
他是局長一手提拔的,也是被局長派到任琚身邊的。
“薛隊長,有任務。”
薛濤回神,“來了。”
是夜。
陳屹初做了個噩夢,他夢到哥哥滿身是血的倒在了自己身旁。
他四周環顧,拚命的在找凶手。
夢裡的陳屹初清楚的知道這人就在人群之中,但就是怎麼都找不出這個人來。
他抱著陳許延的屍體大哭,但是周圍的人都用一種看熱鬨的眼神看著他。
沒有一個人幫他。
哥哥都死了。
要是不能報仇,活著還有什麼秘密。
還不等他報仇,就被心中的恐懼給嚇醒了。
陳屹初打開了台燈,坐在床頭大口喘氣。
以前的他,要是做噩夢了第一時間就會去找陳許延。
但是現在不同了。
這段時間任琚跟他說的每一句話雖然都是在嘲笑他的無能,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沒有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的能力。
他把這些話都記到心裡了。
所以陳屹初做了個決定。
第二天一大早準時澆水的陳屹初果不其然又遇到了在他隔壁圍欄裡閉目養神的任琚。
他忍不住問,“喂,你為什麼每天都坐在這裡睡覺?”
睡醒了就開始挖苦自己。
任琚睜開眼,伸了一個懶腰。
“你沒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嗎?”陳屹初不不耐煩的又說了一遍。
任琚明明聽到了,就是不願意搭理他。
任琚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說話?”
陳屹初點了點頭。
這裡又沒有彆人,當然是跟他在說話。
“我在用精神力探索四周。”
雖然精神力的強弱多半都是天生,但是有些精神力不顯的人仍然能夠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精神係的異能者本來就少,他這些年也沒見過幾個,像自己這樣的天才類型的,截止到目前為止,應該也隻有陳屹初一個人。
“哦?是嗎?”陳屹初表現得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