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跪在蒲團上,背對著門,壓根看不到身後來了兩個人。安可在進寶月樓前就跟旁邊的侍衛說過了,不用通傳。
隻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讓安可有些不知所措,早知道還不如通傳一聲呢。
安可大意了???? ̄?? ̄?????
一旁的金鈴子,銀鈴子倒是注意到了她們,趕忙湊到了含香的身邊,用著回語跟含香交流。大概意思就是公主,有人來了。
含香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微不可查的輕歎了口氣。自己撐著蒲團站了起來。再轉頭看向她們之後,含香的眼睛明顯睜大了幾分。
原因無它,隻是因為麵前的這兩個姑娘長的實在是太過年輕。含香以為這也是那個皇帝的妃嬪,行了他們的一個回族禮。
晴格格也衝著她行了一禮,安可隻是衝她點了點頭,並不做任何行禮的打算。(ps皇上一早便說過,在皇宮裡安可隻需要向老佛爺,皇上,皇後三人行禮即可。甚至私底下都不需要行禮)
金、銀鈴子雖然說並不是特彆懂清宮裡的規矩,但是看著一個姑娘還禮,另一個姑娘不還禮,二人也是十分困惑的對視了一眼。
但金、銀鈴子知道,在宮裡位分的高低決定一切,所以她們下意識的認為安可的位分要比含香的位分高。
含香也是學過漢語的,既然已經到了大清,那也隻能入鄉隨俗的說漢語了。
“二位娘娘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們?”含香客氣中帶了一絲疏離。
晴兒被稱呼的震驚,安可隻是扯一扯嘴角,平淡的開口道,“香貴人,我們並不是皇上的妃嬪,她是晴格格,我是永安公主。”
含香的臉上閃過一抹羞憤,她對剛剛自己暗自對這二位姑娘的揣測感到羞恥,“十分抱歉,不知晴格格和永安公主到此,是有什麼事找含香嗎?”含香心裡有些忐忑,不禁也在心裡敲起了鼓。
安可就直來直去的說了,並不喜歡拐彎抹角,拐彎抹角太浪費時間,萬一人家還沒有領會到你的意思,那更得不償失了。
“含香公主既然入了宮,成為了皇上的香貴人,那麼就要守宮裡的宮規。”安可緩緩的說出這句,令含香感到心碎的話。“既如此,你就應該斬斷與回族的一切,換上大清的服飾,學習大清的規矩。”
含香死死的咬著唇,雙目含淚,眼淚欲掉不掉的在眼眶裡打轉,顯得格外令人憐惜。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她想問的,“你說要斬斷,應該怎麼斬斷?我自幼便在回族長大,回族就是我的家鄉,我如何忘卻?”
含香覺得十分痛苦和壓抑,她要忘卻故鄉的痛苦,她要壓抑對蒙丹的感情,她又要擔負起承擔回族的責任,她覺得整個人都要四分五裂了。
“沒有讓你忘卻回憶,故鄉是很美好的,但香貴人那是你永遠回不去的曾經了。你應該擔負起對你們回族的責任,想必不用我說,你父親都已經給你趨利避害了吧?”安可直擊要點,含香被打了一個手足無措。
含香一時被安可的這句話給震的有些呆住了,她是怎麼知曉父親說的話的?她是猜到的?還是她自己推測出來的?又或者是她是在誆自己的?
不管怎麼樣,她說的這句話確實無疑。含香聽完安可說的話後,周身仿佛卸下了一股勁兒,就好像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散了,雙目渙散,空洞的厲害。
安可也隻能言儘於此,她若不能儘快的融入後宮,那麼遲早會被後宮的那些娘娘們給“拆分入腹”,即使如今沒有了皇後,也會有其他的妃嬪。
要知道女人的妒忌心可是很強的~
尤其是像含香這樣在京城無依無靠的,她們欺負起來,簡直是得心應手。畢竟一個沒有根基的妃嬪,又有誰會去真心實意的保她?
“這位是方嬤嬤,是來教你宮裡的禮儀和宮規的。”安可說完,便把方嬤嬤給叫了出來,方嬤嬤給香貴人見了禮。“這是你的宮裝,我順路去尚服局給你帶過來了,趁早換上吧。”
金鈴子看了一眼自家已經呆住的公主萬般無奈,隻能接過永安公主手上的衣服。銀鈴子也在一旁想要勸自己家的公主換上。
估計是以為沒人能聽得懂她們的回語,二人旁若無人的用回語交流了起來。(ps金、銀鈴子聽得懂漢語,但是她們不會用漢語表達)
銀鈴子“公主,她們已經把您的衣服給送來了,您還是趁早換上吧。”目光含著關切。
含香猛的閉了一下眼睛“這是我唯一與家鄉的聯係了,難道連這也要被剝奪嗎?她們怎麼能這般不尊重我?”
金鈴子“公主,這也是無可奈何呀!王說了要您在這宮裡小心行事,回族的百姓會永遠記住您的。”
含香幽言欲泣“回族的百姓,父親用回族的百姓壓我,你們也用這番話來勸我。旁人不明白,你們難道還不明白嗎?”
金、銀鈴子對視一眼,緊接著勸導。
金鈴子“可是您已經入宮了呀,您和蒙丹已經再沒有可能了呀。”(金鈴子雖然也覺得自家公主可憐,但是原諒她上麵也有父母,下麵也有兄弟姐妹,也是希望公主能留在宮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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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可我感受到了他的氣息,我感受到他就在京城裡。”
安可我靠,這是什麼心靈感應?感應的還挺準啊。
銀鈴子“可就算蒙丹在京城裡,您也是無法出宮去的呀,您已經成了皇上的妃嬪。依銀鈴子看您不妨放棄吧。”銀鈴子是真的為含香考慮的,她也算是見證了公主和那位蒙丹數次私奔的結果了。
含香麵含痛苦,“為什麼?為什麼連你們也要勸我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