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很快就打定了主意,忙叫來身旁的銀鈴子,問今晚皇上有沒有說在哪裡就寢。
銀鈴子搖了搖頭,含香就打定了主意,今夜對外宣稱我感染了風寒不便侍寢,入夜後你進殿內伺候。
銀鈴子雖然不知道自家公主想要做什麼,不過既然是公主吩咐的,她自然會照做。
皇上本來還在養心殿,批著折子,在眼睛感到疲累的時候才注意到,現在都已經要到用晚膳的時間了。
捏了捏眉心,揉了揉眼角,朝著外麵喊了聲,“李玉。”
“唉,奴才在,皇上有什麼吩咐?”李玉聽到皇上叫他也不在旁邊的柱子靠著打盹了,使勁的揉搓了一下臉就進去了。
“傳膳吧。”皇上看了一眼李玉,這是越當差越疲懶了,也不說提醒他到點吃飯了。
李玉受到了皇上的一記白眼,立馬就反應過來了,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了,他居然沒過來說,“奴才該死,這就去安排。”
剛用上晚膳,皇上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見敬事房的人來問了,皇上想也沒想,直接就說了香貴人。
來的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說,“香貴人說她今日染了風寒,不方便侍君。”小太監生怕這些貴人們賭氣,拿他撒氣。
“哦?那可有叫太醫過去看看?”皇上進膳的手一頓,轉頭看了李玉一眼。
李玉趕忙說道,“聽說寶月樓的已經請了太醫院的李太醫,說是沒什麼大礙,隻不過染了風寒,皇上還是龍體要緊。”
“嗯,那就去…算了,朕今晚就歇在養心殿了。”皇上擺了擺手,讓小太監下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上哪兒去,去延禧宮吧,總覺得對待令嬪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感覺。
去坤寧宮吧,總覺得自己好像在那兒不受待見。皇後眼裡跟瞧不見他這個人似的,該乾嘛就乾嘛,甚至也恢複了賢良淑德,還大度的勸他去那些年輕的妃子宮裡歇息。
既然在哪兒都落不著好,在哪兒都不招人待見,那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養心殿批折子吧。
小太監恭恭敬敬的就退了出去,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入夜後,銀鈴子悄悄地進了內殿,正巧含香還並未入睡。
“公主”銀鈴子進來後也並未點燈,隻是小聲的叫了句。
“你進來吧。”含香聽到了銀鈴子的聲音,直接就讓她進來了。
“皇上今晚不過來,你把你的衣服脫下和我換一下。”含香一臉嚴肅的說著,臉上的表情是相當的凝重。
銀鈴子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公主所說的去做了。
含香在換上宮女的衣服後,低著頭出了寶月樓,直奔慈寧宮去了。看著巍峨的慈寧宮,含香的心裡也是有一絲緊張的。
況且若這個時候公主已經歇下了,或者老佛爺已經歇下了,那麼她前來若是打擾了二人,恐怕整個慈寧宮的人都會被驚動。
含香正在門口來回的踱著步,不知道如何是好時,正巧碰見了剛要出宮的星星。
星星在聽到有人叫她後,調轉過頭來看著衣服的服飾,好像是寶月樓的人,可走近一看,卻發現原來是香貴人。
“貴人深夜到訪慈寧宮,可是找公主有事?”星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知道香貴人肯定不是來求見老佛爺的。
若是要求見老佛爺等到第2日,或者剛才就應該前去敲門。而不是在門口攔下她了。
“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同公主講,公主歇下了嗎?”含香一臉緊張的問道。
“並沒有,公主還說恐怕宮門口會有什麼人在等著奴婢,所以奴婢就出來瞧瞧。”星星這時才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公主早就料到香貴人會來。“貴人請。”星星一臉客客氣氣的把含香給請了進去。
含香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她沒有想到公主居然會料到,她會深夜來慈寧宮找她。頓時,就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
含香剛一到了慈寧宮,就感覺身上的寒氣都已經散了許多,雖然說現在也沒有剛下雪、融雪時那麼冷了,可終究還是深夜更深露重的。
就這樣,含香被星星帶著,直接就帶到了安可的寢殿。
而安可此時正坐在桌子旁沏好了花茶和糕點,正在靜候著含香的到來。
在看到含香時,安可直接站起身來迎了上去,“這麼更深露重的,真是勞煩你還跑一趟了。先喝一杯花茶,驅一驅身上的寒氣吧。你要說的事,我心裡大概有個譜,不著急。”
含香這才安穩下來,坐在凳子上品著安可這裡的花茶,都說安可這裡的花茶宮裡最好喝的。
坐在凳子上時,還四處觀望著殿內的擺設,無不彰顯出奢華低調。隻是大概的打量了一下,含香就低下頭不再去看了。
喝了一盞花茶後,含香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暖和了過來,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和安可說著今日紫薇到寶月樓對她說的事。
“哦,沒想到她還想到了要給皇上下藥?”安可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確實對那個柔弱的紫薇改了觀,對她刮目相看,出手就是一擊斃命絕對的狠辣。“她可說要給皇上下什麼藥?毒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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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她並沒有說,她隻是說到時要我配合她就好,剩下的事都會由她來搞定。”含香細細地回想著,今日紫薇來到寶月樓後說的話。
“那我們就先不打草驚蛇,你回去後,明日請紫薇到你的寶月樓去,就跟她說你已經應下了這門事。”安可手上捏著茶盞,眼中卻泛著幽幽的冷光。
“是,嬪妾知道了。那嬪妾就先告退了。”含香已經把事情都已經告訴了公主,覺得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了。
“外麵更深露重的,揣上個湯婆子吧。”安可地給含香一個湯婆子,又叫來外麵的星星,讓星星把自己的披風給含香一個。
含香也知道安可是為她好,也並不客氣,直接就把披風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揣著湯婆子就走了。
安可雖有心,為她傳個轎輦,可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也隻能委屈她再忍著風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