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勞一晚,床上嬌俏玲瓏的小人沉沉睡去,一身羊脂玉般溫軟細膩的肌膚,已經滿是曖昧的烙印。
賀承奕耳根發燙,為她掖好被子,遮住那些讓他蠢蠢欲動、不知饜足的痕跡。
隻露出一張欺霜賽雪的小臉,臉頰還帶著未褪去的靡豔潮紅,唇瓣紅腫飽滿,惹人憐惜。
即便再想與她溫存,賀承奕也知道,天亮了,他不宜久留。
他俯身吻了吻女子的眉心,穿戴整齊,簡單將雜亂的屋子收拾一番,縱身從窗戶離開。
喬十一早已等候多時。
然而,看見賀承奕的身影從臥房出來時,他卻猶豫了。
影衛隊固然是帝王親信耳目,但心中也不是全無家國大義。
鎮北王一門赤膽忠心,賀世子自幼在沙場長大,殺敵無數,戰功赫赫,是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
他今天便是打贏了,將賀世子的項上人頭給陛下提去,除了給陛下解氣,也於事無補。
況且……昨日聽長公主所言,她已失身於陛下,此事上不上報似乎並無影響。
思及此,喬十一隱回暗處,目送長公主的奸夫離去。
另一邊,顧彥辰自詡天縱奇才,卻在個小毛賊身上栽了跟頭,回到明雅軒時滿身火氣,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抬腳走進屋裡,卻不慎踩到一片碎瓷杯,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個狗吃屎。
定睛一看,他屋裡那些古董字畫全被砸得稀碎,地上一片狼藉,比遭過賊還混亂。
顧彥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沉聲把小廝叫進來問緣由。
那小廝收了呂嬤嬤的好處,自然是添油加醋。
蘇妤隻是哭鬨砸東西,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成了辱罵詛咒將軍和少夫人,說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叫顧彥辰怒火滔天。
他大步走進內室,見蘇妤大剌剌在他床上睡得正香,一把抓住頭發將人提了起來。
蘇妤正夢到自己乾掉長公主,正式成為將軍府當家主母。
還沒來得及慶祝,就感到頭皮一陣鈍痛,霎時眼淚狂飆,怨懟地瞪顧彥辰。
“混蛋!不是喜歡你那什麼公主嗎?有本事去了彆回來啊!”
蘇妤心中還堵著氣,瞧見顧彥辰滿頭大汗,更覺得他是在長公主那邊搞舒服了才肯回來。
“這是本將軍的院子,本將軍想回來便回來,輪得到你置喙?”
顧彥辰被氣笑了,他倒是不想回來,可喬楚那邊壓根不讓他進門。
想到喬楚,他心中泛起幾分意動,未紓解的欲火又噌噌冒了起來。
他看了眼床上衣衫半解的蘇妤,把到嘴邊的斥責咽了下去,隻是語氣依舊透著說教的意味。
“住在府中,有什麼不滿可與我說,何必動手砸東西?那些個擺件字畫可都不便宜,尋常人萬金難求。”
蘇妤氣鼓鼓地捶他胸口,“說到底,你還是嫌我出身不好,不比長公主有錢有權給你長臉,臭男人德行!”
顧彥辰心裡倒真是這麼想的,隻是他現在急著做些親密事,不好說出來破壞氣氛,便溫聲哄著蘇妤。
“喬楚畢竟是長公主,我去一趟,隻是給她個麵子,應付母親和悠悠眾口,實則並未和她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