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掃了一眼巷子裡那些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的古惑仔,手指動了動,還是轉身快步離開,張海杏連忙跟在了後麵。
兩人來到一處空曠無人的黃帝後,張海客才停下腳步,對張海杏沉聲道“你把具體情況說一遍。”
海杏沉思了片刻,開始說起她今天的經曆,前麵都是一筆帶過,重點是她不久前在騰飛遊戲廳裡通關的那款遊戲的通關畫麵。
“哥,那個遊戲通關畫麵上,底部用咱們張家的密文寫了一句我是張起靈,凡張家族人到燕京叫我。”
張海客聽完後,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沉默寡言的少年身影,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會是他嗎?”
張海杏也沉默了,雖然張海客沒指名道姓,但她知道他說的是誰。
當年正是他們兄妹帶著這位執行了家族的放野任務,再後來家族出現巨大變故,兄妹倆死裡逃生,從此遠走海外,這幾年一直遊走在南洋,或者顛沛流離的生活。
“哥,張家已經沒了,他那個族長就是個光杆司令,我們還要……”
“不,要去!”
麵對張海杏的疑惑,張海客沉聲道“他既然能在你說的遊戲上留下密語,那就說明他和新義集團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誰都知道,信義集團實際是內地官方在南洋的代言人,他能和新義集團扯上關係……”
張海杏皺緊眉頭道“但是哥,我們還需要考慮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有人冒充了他,借用了他的名號,想要將我們騙過去,然後一網打儘,畢竟太多人覬覦我們的血脈了。”
張海客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認為張海杏說的話不無道理。
“這種可能性確實有,走,我們再去一趟那家遊戲廳,我要看看是不是其他遊戲通關了,也會有這句召回令。”
對於騰飛遊戲廳,張海客也去看過兩回,玩過兩把,不過他是一個意誌力強大的人,每次玩都是淺嘗輒止,他去玩僅僅是去看看遊戲機這個新生事物,並不是為了玩而玩的。
哪知道這是所謂的遊戲裡居然還有這樣的貓膩。
兄妹倆在其他地方找了一家騰飛遊戲廳的分店,這次換張海客來挑戰了,他選了一款和張海杏不一樣的遊戲開始玩了起來。
五個小時後,挑戰失敗十幾次的張海客終於摸清了這款遊戲的所有規則,然後一鼓作氣打通了這款遊戲,並且在通關畫麵最底部看到了妹妹所說的那一句密語。
那是一串類似於花紋的密語,一般人看到了隻會把這密語當做是裝飾用的花紋,隻有張家人,並且是學習過這種有的張家人才能看得懂其中的含義。
張海客木著臉接過店長遞過來的一萬美元,拍照,放鞭炮,一套流程走完後,他就像逃瘟神一樣逃離了這家分店。
兩人一口氣跑出去十裡地才停下,這剛一停下,張海杏就大笑道“哥,你剛才拍照的樣子好傻!”
張海客臉色一黑道“閉嘴,走吧,回去收拾下東西,今夜入關。”
張海聞言吃驚道“啊,今晚就走,這也太急了吧,再說了,這萬一是陷阱呢?”
“應該不是陷阱,你可彆忘了,張啟山現在可是身居高位,這次我必須見到他,海客,我們是覺醒血脈的張家人,總要落葉歸根的。”
“落葉歸根,是去張家古樓麼!”
兄妹倆沉默了,覺醒麒麟血脈的張家人,為了避免死後遭遇不祥,都會被張起靈送葬到機關重重的張家古樓裡。
兩人收拾了一下心情後,默不作聲的往住處走去,路過一個賣牛雜的小攤時,停下來吃了幾碗牛雜。
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燕京城,常正陽將手裡的電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