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瀟瀟看盛清野此時那擔憂的神色,心下一緊,手裡的酒杯都忘記放下了。
此時,盛清野眼眸一抬,微微皺眉隨即說道,
“你說師尊到底會不會塗藥啊。萬一留下疤可怎麼好?我擔心死了,不過留疤我也喜歡。”
盛清野越說越瘋。
金瀟瀟抓起手裡的靈犀扇,想打人。
他把桌上的酒壺收了起來,一把將盛清野麵前的酒杯拿了過來,眯了眯眼睛道,
“好了,天色已晚,彆喝了,我看你醉了,回去洗洗睡吧!”
這話是他和師尊學的。
金瀟瀟拽著盛清野的手腕,就把盛清野往屋外送去。
“哎你難道不是也擔心師尊嗎?你不擔心今天為何要去?”
金瀟瀟身形一頓,隨即將人推出了門。
他聽盛清野不知道在門口嘀咕著什麼,隨後就沒聲音了,應該是回去了。
他一個人坐回椅子,心莫名的煩亂起來。
下弦月當空,玄禦燃此時身在棠家後山的密林之中。
因為後山太大,此處並不在棠家的結界裡麵。
密林之中,一片黑壓壓的安靜。
“布穀,布穀”不遠處傳來布穀鳥的叫聲。
布穀鳥,倒是在這修真族極少見到。
玄禦燃觀察著四周,左右的踱了兩步,晚風拂過臉龐,心裡的煩悶少了幾許。
“布穀,布穀”
又是兩聲布穀鳥的叫聲,聲色和音調都一樣的。
這一次,聲音卻離他更近了。
玄禦燃此刻發現了不對勁,這布穀鳥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布”
就在這聲音布到一半的時候,玄禦燃微微搖頭無奈笑道,
“外公,彆叫了,你出來吧!”
果然,不遠處的樹影抖了抖,玄禦燃的外公蘇明淵從樹後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見過外公。”
玄禦燃在行禮後,無奈的長吸了口氣。
人家都說老頑童,他的外公年齡是不算年輕了,幾百歲吧,但是有時候也太幼稚了些。
“外公,這裡就我一個人,不用暗號接頭的,再說,您又不是布穀鳥。”
玄禦燃的外公,真身是貓頭鷹,到了夜裡,就格外的精神,他微大的眼睛,鋥亮鋥亮的。
“哎呀,外孫,我這不是習慣了嗎?布穀鳥的叫聲比較好聽。”
他們老一輩的妖族,常用這種暗號接頭。
玄禦燃無奈長嗅歎氣。
月光下,玄禦燃一身的正紅色,醒目而華美。
蘇明淵此時發現了一個問題,玄禦燃今天穿的還是紅色。
上次看到就是穿成這樣的,他不禁心疼的說道,
“玄梧,這修真族怎麼連個衣衫都沒有啊?外公記得,你最不喜這明豔的紅色。”
其實,玄禦燃是換過衣衫的,隻是顏色都是紅色,蘇明淵看不出來。
“我現在喜歡了”玄禦燃支吾說道。
蘇明淵口型哦了下,他明白了。
原來男大十八變,連愛好都會變的。
“紅色也好看,我外孫和母親很像,長得白,穿什麼都好看。”
他開啟了長輩看晚輩,怎麼都好看模式。
此時,蘇明淵神色收斂下來,開口道,
“我已經給你那個沒良心的父親送去了一份大禮,那女子,是千年的狐狸精,有他受的,下麵就看小倩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