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父親似乎是石頭做的一樣,任憑張公子求饒,都沒有看過地上的人一眼。
棠逸羨到這樣的場景,心裡說不上來的滋味。
惆悵中,帶著悲涼。
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這種祭祀,讓自己家裡的人指出去死的那個人。
大多數人出生,感情最深的就是家人了。
而被所有家人背叛,這又是一種怎麼樣的雙重折磨?
恐懼和悲憤,亦或是絕望,估計都有的吧?
除了情愛之外,人最大的傷心和悲痛之處,也就如此了。
果然,張公子哭的那個肝腸寸斷。
他見求父親沒用,轉身又去求他的母親。
“母親,母親,救救兒子吧?兒子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
可是怎麼救呢?
他不死,就是這十二個中的一個會死。
誰又會去憐憫他呢,誰也不敢。
“生你,就是為了這一天。”
他的父親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張公子一下子就安靜了,四周也安靜一片。
他死心的坐在地上,不停地抹著眼淚。
棠逸羨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個被選出來的張公子,看著也就十幾歲的樣子。
剛才的耄耋老人微微咳嗽了下,說道
“既然這天選之人已經選出來了,張公子這段時間,大家要善待他。”
“是。”周圍的村民紛紛的答應著。
很快,這些人也就都散了。
那個張公子被拖拽著著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在哭。
棠逸羨看著此刻門口站著的大祭司。
從頭到尾,大祭司都沒有說一句話,一切就像是村民們自導自演一般。
她就像是一個遊戲裡的npc一樣,自動執行著角色該有的事情。
棠逸羨不由得心下懷疑,這幕後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非要進行這種殘忍的大祭。
在這樣人跡罕至的山穀裡,目的到底是什麼?
還有那個法陣,他總感覺眼熟。
“師尊,我們回去吧。”玄禦燃在一旁說道。
“好”棠逸羨回過神來。
幾個人剛回到院子裡,就看到小嚴正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嘴裡叼著一根胡蘿卜。
他感覺自己這幾天吃的,都要成了兔子了。
雖然說,他們都是可以辟穀的,但是嘴上實在太無聊。
吃東西,還是樂趣很大的。
這幾天,棠天傲都要瘋了,每天跟著小嚴四處的找出去這個山穀的路。
弟子們也開始沒了耐心,畢竟一直住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他已經在這裡打出幾次棠家信號了,希望在靈域山外的葉長老可以看到他們。
可卻一點消息沒有。
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大公子的身上。
他見棠逸羨幾人回來了,連忙起身行禮。
棠逸羨就沒見過這麼有禮貌的人。
太繁瑣了。
但還是各自行了禮,這才坐了下來。
棠逸羨就把今天他們看到的,全都告訴了小嚴。
盛清野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頓。
小嚴聽後,臉色有些發沉。
他的重點和棠逸羨一樣,那個被選出來的人,那個張公子,實在可憐。
“這天選大祭,是哪一天?”小嚴沉聲問道。
棠逸羨垂眸,微微的搖了搖頭,帶著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