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巴,開始講述昨晚的故事。
原來昨夜當高壯壯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就捆在他偷聽的那間房屋之中。
而他麵前站著的正是蕭奔奔吩咐自己跟蹤的陸尋四人。
眼見事情敗露,高壯壯立刻低下頭對著胸口處大喊“老大,小心!”
“彆喊了,天守者勳章早就被我拿走了。”陸尋對著高壯壯說道,隨後搬了把椅子坐下,正對著做無用功的高壯壯。
高壯壯定睛一看。
果然,那極隱蔽的黃金勳章不翼而飛,胸口上一片光禿禿的。
一想到自己被擒與老大失去了聯絡,高壯壯也是一陣懊惱,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怎麼就上了幾人的當呢。
盯梢這種事已經做了不下數百次,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呢。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高壯壯不甘的問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綁我?”
“這倒要問問你了,三更半夜尾隨我們,到底是何居心?”儘管已經知道答案,但陸尋眼神依舊一凜,嚴肅的看向對方,“你以為躲在屋頂我就發現不了你嗎?”
“我沒有,我沒有跟蹤你們。”高壯壯誓死不從,轉過頭去,還真有暗探被擒之後視死如歸的覺悟,“我就是喜歡在屋頂乘涼,你管的著嗎?”
“好了,彆裝了。”對方雖然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猥瑣至極,連聽小情侶牆根這麼不道德的事情都乾出來,這與癡漢有什麼區彆。但好在對方很有骨氣,陸尋也就不藏著掖著,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我連天守者勳章都知道,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是蕭奔奔派你來的吧!”
“是又如何?”高壯壯心裡一陣驚慌,這個男人竟然連老大的名字都知曉,看來是有備而來。當下他也不做掩飾,發狠的看向陸尋,“彆想拿我威脅老大,老子大不了咬舌自儘。”
陸尋冷笑一聲,眼睛瞥了身後的陳大妞一眼,後者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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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的不行,就來點硬碰硬!
“喲喲喲,還挺有骨氣的嗎,小變色龍。”陳大妞拉尖語調極儘嘲諷,擅自幫高壯壯取了個很貼切的外號,緊接著掏出一捆紅繩在手中慢慢纏繞,一步一步走向甕中之鱉,“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可以陪你好好玩玩。你雖然醜了點,但勝在嬌小,我就憐惜這樣的男娃。要是覺得不過癮,我還可以拿根蠟燭過來助助興。嘿嘿嘿!”
笑聲極其刺耳。
此時的陳大妞演技逼真,一雙眼神七分柔情三分饑渴。
屋內眾人連同心智未開的圓圓全部打了個冷顫!
像!
太他媽像了!
高壯壯看著麵帶壞笑的陳大妞,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他終於慌了神。
雖然手腳不能動彈,可不妨礙他如過年的豬一樣拚死掙紮,腦袋搖晃的更是如撥浪鼓一樣“你彆過來,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人。”
自己隻是看起來猥瑣,可這小子玩真的啊。
畢竟哪個正常人隨身攜帶一捆紅繩啊!
高壯壯緊閉著雙眼,打定主意咬牙堅持到底。
就算接下來要麵對狂風暴雨般的摧殘,也決不能透露出半個字。
如果反抗不了,那就試著夾緊一點吧。
明亮的客棧房間內,一個身材瘦弱的男人似是想通了一些東西。
搖擺不定的蠟燭火焰停止躍動,一根筆直的火苗倒映在他的臉龐上,男人雙腳並攏,臀部肌肉猛然收縮。
像是打針前的刻板反應!
陳大妞舔了舔舌頭,雙手朝兩邊一伸一縮,紅繩碰撞的聲響悶哼且有力,也不知道他哪裡學來的。
陸尋尷尬的看了一眼好兄弟,這真的不像臨場發揮,他搓了搓一身雞皮疙瘩“好了,大妞,彆激動,先收了神通吧!”
然後他起身兩步,蹲在高壯壯身前“我這兄弟愛好特殊,我也管不住。但是我可以答應你,隻要帶我去見蕭奔奔,我就放了你,如何?”
陳大妞入戲太深,將手中紅繩垂在高壯壯臉上,不停地滑過來滑過去,同時捏著嗓子叫道“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們好狠的心啊!”
高壯壯忍受著非人的折磨,單獨睜開一隻眼睛,隻夠瞧見陸尋,嗓音顫抖的問道。“小哥,你說的可算數?”
陸尋微笑著說道“當然算數!”
聽完高壯壯的講述,王暖暖將未收回的寶劍直接抵在高壯壯的脖子上,冷笑道“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把對方帶來了?”
如今敵我未分,高壯壯就把來人帶到己方的地盤上,這叫王暖暖如何不心寒,“早知道你如此貪生怕死,當初就應該一劍殺了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壯壯先入狼穴,如今又遭到同伴質疑。那柄森寒的寶劍寧折不彎,直指自己的喉嚨,一點不念舊情
“你什麼意思,王暖暖?我貪生怕死?”
“哪次臟活累活不是我乾?哪次不是我不顧嚴寒酷暑打探消息?哪次不是我義無反顧深入敵後?”
“現在覺得我貪生怕死了?”
“我高壯壯以前是當過賊,可那又怎麼樣?”
“自從老大救了我一命,我早就洗心革麵了。”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嫌棄我的出生。我高壯壯留在這裡是為了報答老大,不是與你勾心鬥角的。”
“我高壯壯不是忘恩負義之徒,隻要老大同意,我可以自殺,用不著你動手。”
“王暖暖,我不欠你!”
高壯壯不敢相信,一百多年的朝夕相處,還沒有換來對方的信任。
難道一日為賊,終身都洗刷不掉嗎?
熊弱弱急忙擋在壯壯身前,彎著魁梧的身子祈求道“暖暖,你先把劍放下來。壯壯不是那樣的人。我們幾人同舟共濟一百多年,我敢用我的命打包票!”
高壯壯看著麵前憨憨的傻大個竭儘所能討好麵無表情的女人,心中不由得一酸,淚眼汪汪的迎上女人的眼睛“高高在上慣了,你從來都未變過!”
話語淒涼,滿是苦楚。
王暖暖麵色一滯,口中說不出話來,自己真的錯了嗎?
屋內情感交割,熊弱弱兩邊相勸,高壯壯心如死灰,而王暖暖狠不下心。
就在三人不知如何收場的時候,蕭奔奔打開折扇,輕輕按下女人手中的長劍“暖暖,把劍放下。”
“我相信壯壯。”
“如果壯壯真是貪生怕死,想必找上門來的就不止他一人了。”
原本蕭奔奔還在思考,到底何人能讓高壯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出現在他腦海中的第一個答案就是掠奪者。
這夥人向來和清錄一係不對付,從成立以來便多次在清錄的手中搶奪欲獸。
就連之前清錄出動上百人圍剿靈獸王的行動,也被對方破壞了。
甚至直到現在,清錄一係都沒有調查出這夥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儘管這夥人處處與清錄作對,可卻從沒與天守者爆發過爭端,這也是讓清錄首席莫黃粱大為震怒的一件事,一度鬨上眾生殿。
所以蕭奔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群掠奪者要兩線開戰,把槍口也對準我們天守者嗎?
可現在看到高壯壯完好無損的回來,蕭奔奔立馬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有此實力,而且又這麼了解天守者。
看來這夥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王暖暖輕歎一口氣,放下手中寶劍。
她並非刻意針對,隻是關心則亂。
如果高壯壯真的貪生怕死,最失望的莫過於王暖暖,她怕對不起一百年前那個女人臨終前對自己的托付。
“他們在哪兒?”蕭奔奔問道。
“斯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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