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朗,這位曾經的南山市刑警大隊大隊長,出生於動蕩的六十年代。
年輕時,他懷揣著滿腔熱血,投身軍營,成為一名光榮的軍人。
在軍隊中,他展現出硬朗的作風和無畏的勇氣,也曾經曆過戰火硝煙的洗禮。
是真正的殺過人,見過死人的老兵。
然而,裁軍的浪潮席卷而來,於朗被迫告彆軍旅生涯。
但他並未氣餒,毅然決然地報考了警察,並一直以軍人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始終保持著吃苦耐勞、敢於擔當的品質。
如果不是三十年前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那詭異離奇的一幕。
或許他將永遠堅守著唯物主義的信仰。
那個夜晚,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當渾身是血的顧夢心抱著生死未卜的白衣男子離開時,於朗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趴在原地。
尤其是女人臨走時有意無意的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於朗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試圖說服自己這隻是一場幻覺,然而眼前景象卻如此真實,令他無法忽視。
於朗的內心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他曾經堅信不疑的唯物主義觀念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那一幕驚心動魄的鬼神變幻,以及充滿衝擊力的畫麵,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刻在於朗的腦海中。
當增援趕到時,於朗無法用言語表達出心中的感受,隻能不斷重複著兩個名字。
一個叫顧夢心,一個叫展南柯。
在他的身後,隻剩下一地的屍體。
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地的殘肢斷臂,還有那被鮮血染紅的地麵。
因為此案發生在廣南禪寺後方的樹林,所以又被稱為“寺林要案”。
而在同一時間,南山公安市局加派了人手調查此案。
可奇怪的是,根據於朗的描述,辦案的刑警始終查不到顧夢心和展南柯的身份。
而且在向廣南禪寺詢問案件發生時有無異象發生,那些寺廟的僧侶竟然異口同聲的稱自己那晚睡得很昏沉,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案件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在當時那種社會條件下,監控布置還沒有現在這麼完善,光靠於朗一個人的證詞還有一地叫不出名字的殘骸,確實破不了案。
半年的時間,一點進展都沒有,還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
但此案性質極為惡劣,堪稱南山史上之最。
麵對如此詭異的事件,南安市公安局感到無比棘手。
在獲取上級的指示後,他們不得不采取措施,將相關檔案封存起來,並下達嚴格指令,嚴禁任何人將此事外傳。
與這些檔案一同被封存的,還有數十枚金黃色的勳章,上麵清晰地雕刻著"清錄"兩個字。
因此,在三十年前,即九十年代的時候,南山市民雖然知道當地發生了非常嚴重的案件,但對於具體情況卻一無所知。
而那時的於朗,剛剛從部隊退伍,滿腔熱血,立誌成為一名優秀的刑警。
然而,戰場上的殘酷、槍林彈雨中的生死考驗都未能將他擊垮,唯有這起神秘的案件,令他束手無策。
自那以後,於朗的內心深處便留下了一個難解的心結,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查清這件事的真相。
可是,一直到退休,這個願望也未能實現。
雖然蔡馨曾經對於師傅於朗所描述的那個奇異事件感到難以置信,但當她親自翻閱了那些塵封已久的卷宗後,現實卻給了她一個沉重的打擊。
每一張模糊泛黃的黑白照片都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往事。
照片中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
成片的大樹被攔腰折斷,巨大的深坑布滿地麵。
如果不仔細觀察,蔡馨甚至會誤以為那滿地的殘肢斷臂是一隻隻體型龐大的蜈蚣。
這些可怕的畫麵讓自小受蔡子牛熏陶的她也不禁產生了與於朗相同的疑問。
這個世界是否真的存在所謂的怪力亂神?
然而,儘管心中充滿疑惑,蔡馨始終沒有忘記師傅臨終前的囑托。
她深知,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一群超越凡人的神秘生物,並在神州大地上肆意妄為,那麼作為南山市的刑警隊長,她有責任將保護市民的安全放在首位。
畢竟,這裡是神州,一個承載著上千年甚至萬年曆史的古老土地。
即使經曆了無數次戰火紛飛的歲月,也從未澆滅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希望。
在這裡,無論是神還是仙,他們都是百姓們心靈深處的信仰,絕不容許任何邪惡去褻瀆。
神州大地,邪魔歪道無可容身。
蔡馨明白師傅對這個案件傾注了多少心血。
而如今,揭開真相的責任落在了自己肩上。
黑色本田車如箭一般疾馳,不一會兒便抵達太南湖派出所的院子。
蔡馨迅速停車、熄火,動作行雲流水,然後冷冷地拋下一句"等著",便獨自一人走進了派出所。
另一邊,派出所裡,張舒林的辦公室內彌漫著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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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輕警察正認真向他彙報著最新進展。
"張哥,這三個人的嘴巴真是嚴實得很,問了大半天也不肯吐露聚眾鬥毆的真正原因。"
"另外,我們按照陸尋的口供,仔細查看了從南山廣場到太南湖這段路的監控錄像,果然發現這些人一直在鬼鬼祟祟地跟蹤陸尋。最後,我還特意查過檔案,他們三人並沒有拐賣兒童的犯罪記錄。"
"那現在該如何處理呢?"
張舒林坐在椅子上,眉頭微皺,一邊吸著煙,一邊仔細翻閱著三份筆錄。
上麵各自對鬥毆一事供認不諱,但死活不承認人販子的身份,擺明了是準備在派出所拘留幾天,然後在大搖大擺的出去。
可既然提到了販賣人口,張舒林作為警察也不敢隨意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