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醒來,本王就把你吞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像雷鳴般在吳疾耳邊炸開。
吳疾猛地睜開了眼睛,自己現在正躺在地上,四周的環境一片昏暗。
他下意識地抬手,掌心抵著太陽穴,揉了幾下,眉頭緊皺,腦袋還有些混沌。
“剛才……那是什麼鬼東西?”他喃喃自語,試圖理清剛才發生的事。
突如其來的記憶像潮水般湧入腦海那個黑色戒指,刺痛,還有……消失前的刹那。
這不是夢!吳疾心中一驚,雙眼倏地瞪大,意識如電光火石般閃過,迅速在腦中定格——他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是什麼鬼地方?”他腦海裡浮現出第一個念頭。
幾乎是出於本能,他身體猛然一挺,像鯉魚躍龍門般迅速從地麵彈起。
剛才貼著冰冷地板的後背冷汗直冒,滲透了衣衫,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
吳疾雙臂瞬間彎曲,雙手護住胸前,掌心向下,肘部緊貼身體,矮身半截,雙腿分開站立,膝蓋微彎,腳掌牢牢抓住地麵。
這是他多年來在生死搏鬥中練就的最大防禦姿勢。
即使意識還未完全恢複,身體已經率先反應——這裡極其危險。
吳疾深吸了一口氣,心神迅速集中,腳步隨著身體輕輕轉動,每一步都踩得穩當且無聲。
黑暗如濃霧般將一切吞噬,唯一的光源是遠處微弱卻充滿吸引力的光門。
那道光在無儘的黑暗中顯得尤為醒目,仿佛是在召喚著他前行。
四周寂靜無聲,隻有他自己,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這靜謐的空間裡回蕩。
吳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思緒亂飛“這是哪裡?我是被拐了?暹羅國?緬國?還是烏國?”
他下意識地輕吸了一口氣,鼻子微微抽動,想通過嗅覺獲取更多線索。
常年習武的經驗告訴他,當視覺無法捕捉到威脅時,其他感官就顯得尤為重要。
然而,空氣中沒有腐敗的氣味,沒有發黴的潮濕感,也沒有黑暗中通常帶來的壓抑氣息——什麼都沒有。
這種過於乾淨的環境讓吳疾更加警覺。
有時,你真得感歎大自然的造物,隻是在黑暗中一會,吳疾的眼睛就已經適應了環境,雙目的瞳孔放得極大,捕獲著空間中的所有光線。
慢慢的,已經可以辨認清四周的樣子了。
四周除了遠方的光門,空氣中一片灰色的混沌,像是進入了一個火場,但自己好像是在一個保護罩裡麵。
他低頭看去,腳下是一個直徑約五米的石台,石台看上去就異常冰冷,而且質地堅硬,像是某種傳送點。
他在石台上站定,感受著這股冰冷的觸感,眉頭微微皺起。
石台的材質很特殊,是灰色的石頭,像是大理石,但又比大理石粗糙,表麵有些許斑紋和浮雕,像是某種飛禽,還有些奇怪的符紋。
吳疾的目光上移,石台前方,一條直道在黑暗中筆直延伸,寬約兩米,直通向遠處的光門。
直道像是懸浮在虛空之中,仿佛腳下的磚路是這無邊黑暗中的唯一存在。
周圍的一切,除了這條孤立的小徑,都是無儘的黑暗。
吳疾凝視著黑暗,久而久之,竟有些眩暈感,仿佛這片空間在緩緩旋轉,讓人分不清方向。
他迅速收回目光,注意到直道,是由青磚鋪就,磚麵泛著微微的冷光,顯得質感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