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拳小子的第二次膝頂尚未發出,吳疾已先一步搶靶出手。
他的手臂如同鐵鉗般迅速伸向前方,精準而有力地壓在泰拳小子的大腿上,將對方膝頂的力道瞬間封死。
台下觀眾瞪大了眼睛,他們所看到的仿佛是兩頭猛獸在拚力對峙。
吳疾雙腳一前一後,馬弓步牢牢紮穩,猶如山嶽般紋絲不動。
而泰拳小子的臉色因自己的攻擊無效而漸漸扭曲,膝頂提不上力,壓製也見不到效果,喉間爆發出陣陣低吼,仿佛一頭怒極的野獸。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場角力將持續下去時,吳疾忽然變招。
他腰身一扭,猛然發力!
“嘭!”一聲巨響,他一個過肩摔將泰拳小子重重拋向地麵。
泰拳小子四仰八叉倒地,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他引以為傲的內圍纏鬥,竟然就這樣輕易被破。
不僅未能製敵,反被摔得毫無還手之力。
台下爆發出一陣嘩然,觀眾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一旁的錢向一眼看這一幕,心中暗暗一緊,臉色微微變得陰沉起來。
他與泰拳小子聯手合作,向來所向披靡,卻從未遇到過如此難以應對的對手。
錢向一第一次見到泰拳小子時,便已暗自打定合作的主意。
泰拳小子從小在角籠裡廝殺,打的都是黑拳,非死即傷,招招致命。
泰拳小子出生在泰國一個貧困的小山村,五歲那年,親生父母把他像物品畜生一樣,給賣了。
也是在那年,結束了自己的童年。
角籠,這個陰暗而狹小的空間,成為了他生命的第二站。
他與其他兒童一同淪為了無名的商品,被關在三米見方的鐵牢中,接受著非人的訓練。
說是訓練,已經和虐待沒有區彆了。
四周粗糙的鐵柵欄,映襯出那殘酷無情的現實,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汗水與血腥味。
在這裡,每個孩子都必須與另一個孩子展開生死對決,失敗的代價極其慘重。
在那角籠之中,每天都是殘酷的互相毆打。
孩子們如同困獸一般,在狹小的空間裡拚儘全力地攻擊著對方。
贏了,或許能換來一頓簡單的飽飯;輸了,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殘酷的懲罰。
他曾與比自己強壯得多的對手對抗,結果滿臉是血,卻依舊忍饑挨餓。
每天早晨,他和其他孩子一起從狹窄的角籠中被放出,進行從清晨到黃昏的艱苦訓練,隨即又被關回角籠繼續戰鬥。
從小到大,他的雙手總是包裹著麻布,膝蓋和脛骨上則布滿了瘀青與傷痕,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無儘的痛苦與掙紮。
十年過去,角籠中隻剩下他一人。如同十年前那些買下他的人許諾的那樣,隻要他解決掉角籠中的其他孩子,他就能重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