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寰翎的話差點讓施顏笑出聲,哪裡會有蕭寰翎這樣,彆人疼也要跟著一起疼的人。
“說什麼傻話呢……”
蕭寰翎願意受虐她還舍不得呢。
“我也不是很疼,你彆著急。”
蕭寰翎滿心滿眼都是施顏,見她臉色發白明明受了傷還要安慰自己心裡既澀又疼。
“好,我不著急。我們很快就會到醫館了……”
長時間的奔逃又受了劍傷,還在水裡泡了那麼久,鐵打的人也扛不住了,精神一旦鬆懈下來一股濃濃疲倦感已讓她再沒了說話的力氣,施顏倦怠地閉上眼睛。
“阿翎,我先睡一會兒……”
蕭寰翎聽施顏聲音弱了下去不禁又嚇了一跳,待確定施顏隻是睡著了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
……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皇城裡出了大事……”
“對啊,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這兩天街上到處都是排查,找人的禁軍……”
一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原本正和一個賣玉器的商販還價,無意間聽到一旁兩個布衣男子對著穿街而過的羽林軍小聲嘀咕不由也朝身後看去。
望見那隊列前頭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盔甲腰佩長劍的男子,錦袍中年男子一眼便認出對方乃是曾有過一麵之緣,領左羽林軍的左翊中郎將韓疆。羽林軍稱為北衙六軍之一,是獨屬於皇帝陛下的近衛軍,能如此大動乾戈出動羽林軍之事必定也不是小事。
“聽說好像是某位貴人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宮裡的陛下憂急如焚這才出動了近衛軍尋找……”
“也不知是哪位貴人,能勞動咱們陛下如此大費周折……”
兩布衣男子說得正起勁,錦袍中年男子越聽心裡也越好奇,於是一邊一副專心在挑選玉佩的模樣,一邊張起耳朵聽兩男子小聲蛐蛐。
“我也是聽我住在常樂坊附近的大姑父說的,前兒夜裡洞靈觀遭了刺客,出了人命,據說失蹤的貴人就是一直在觀內修行的某位女冠……”
“噢……我說呢,原來那洞靈觀被賜封為皇家道觀原來是有貴人在觀中修行,隻是不知那位貴人如何惹上了殺身之禍,既出了人命,我看那位失蹤的貴人也凶多吉少了。”
“誰說不是呢,這年頭啊世風日下連出家入道了也不得清淨。”
兩布衣男子一頓唏噓,說完話後便又相邀著一道進了前方不遠的一家食肆中。
錦袍中年男子常年在外行商遊離四方,於昨日才回長安自是對長安城裡一些事情無從知曉,今日偶然間聽了些閒話隻是感到新鮮離奇。
“老爺看重了哪塊玉,您選了這麼久可有喜歡的,您儘管放心我這些玉水頭都不錯,比如這塊,您看這通透的玉質,這……”
商販眯著眼笑熱情兜售起來。
錦袍中年男子隨手撿了其中一塊碧色的玉玨。
“就這塊吧。”
商販立即眉開眼笑。
“老爺好眼力,這玉玨是難得的綠翡,但隻要五兩銀子。”
錦袍中年男子從錢袋中取了銀子來遞給商販接過玉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