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決見薑壑如此伸出手去虛扶了一把。
“我看你待這位情義深厚,底下的那些金吾衛們也總向我問起這位的情況,言談神情間多是關切和憂慮,想必這位蕭將軍為人性情都十分受人崇敬和信服。我既能助這樣一位能人之士也是一大欣慰之事。”
薑壑聽後更是觸動。
“方醫士大義。”
方行決笑笑不甚在意道。
“過譽了。”
“這位中的乃是苗疆的一種蠱毒,幸而早年我也曾研究過一段時間,不然也幫不上忙。”
“其實我醫術有限,隻頗擅製毒和解毒,若要這位真正大好,還是要請個醫術精湛的醫士來看看。”
薑壑頷首表示知曉。
“都是那千機閣主太過卑鄙,竟在刀上藏毒,正麵交鋒他敵不過我蕭大哥,便使些鬼蜮伎倆。可氣的是,最終還是被他可逃走了。”
薑壑說到此處便憤恨難消。
方行決見麵前清俊的少年人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便安慰道。
“他中了我的腐骨散,若三日之內未服下我獨門解藥,就算僥幸活下來也如風燭殘年般隻得苟延殘喘幾年。”
“逃就逃了,他已不足為慮。”
薑壑聽著腐骨散的厲害,對方行決感激之餘也添了幾分敬畏。
“方醫士,您有這一身本事走到哪裡也不怕了。”
方行決聞言隻笑了笑並未回應。
“他身邊離不得人,得有人在旁照看著,隨時注意著情況。”
“你們既已安頓好,我也便就此告辭了。這次來長安我還有要事需處理。”
“這瓶培元丹你記得待他醒後,讓他每日服一粒,那蠱毒傷了他的肺腑血脈,這培元丹對他有好處。”
說著將一旁包袱拿起打開取出一個青綠色的瓷瓶放在桌上。
薑壑也知不好再麻煩對方,於是又說了聲謝。
“方醫士,等處理完事情,還請再來蕭園,屆時讓我蕭大哥擺一桌酒席好好答謝您。如不然,等我蕭大哥醒來一定會責怪我沒有待客之道。”
“對了,我去讓管事取診金,您稍候。”
薑壑一拍腦袋急火火地便跑了出去。
方行決看著跑走的少年人低著頭無奈笑了幾聲。
沒多時薑壑就拿著兩錠銀子返回。
“方醫士,無論如何請一定收下。”
方行決看著那一百兩銀子沉吟片刻後到底沒有推辭。
“切記另尋醫士來為他再診治一番,方某告辭了。”
薑壑還了一禮。
“我送您出去。”
方行決伸手按住薑壑。
“不必相送,方某記得路。你還是留下照看這位,他身邊缺不得人。”
薑壑隻好到外頭叫了一名婢女送方行決。
等方行決一走,薑壑便徑直走到榻邊拉了一張凳子坐下看著蕭寰翎。
“蕭大哥,你怎麼還不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不行,我還是得讓管事去西市的鶴雲醫館走一趟,將他們那裡的醫士都帶來給你好好瞧一瞧,不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