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柳朝闕醒過來的時候,入目便是那潔白的天花板,她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手中還掛著點滴,一時間竟不知自己是回到了現實還是扔在遊戲之中。
等見到了邊城,柳朝闕遺憾地想著“還在遊戲裡啊。”
“你這人一不注意就搞個大的,整的我七上八下的,你還真不怕死啊,就這麼沒什麼防護地衝進去,就不怕出不來了?”邊城這般說著,遞給她一個削好的蘋果。
“好在沒啥大礙,就是有些脫水,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邊城道。
“那我拖出來的那個人呢,是老板娘嗎,她還活著嗎?”柳朝闕有些緊張地問道。
“哦,還活著,就是有些大麵積燒傷,吸入了大量的一氧化碳,送入了搶救室,現在已經搶救回來了。”邊城如實告來“醫生說你搶救及時,差點人就沒了。”
“那看來我衝進去救了人一命?”柳朝闕眨巴著眼睛,嘴角彎彎,心情很是不錯。
“對啊。”邊城搓了搓手指,有點想捏捏她頰邊的腮肉“老板娘的丈夫說等你醒過來給你送錦旗呢,還有就是你可以去局裡領個見義勇為獎金。”
柳朝闕覺得還不錯,她還得試驗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會逢凶化吉,化險為夷,隻要她想救,那個人就會被救出來,等待她的不是冰涼的屍體,而是溫熱的軀體。
她側過臉問邊城“現在幾點了?”
“晚上都六點了。”邊城看了下手表,他問道“餓嗎?你要不要吃點飯?”
“可以嗎?”柳朝闕眨巴下眼。
“怎麼這麼問?我還不給你吃飯了?這叫虐待病人。”邊城無奈道,說完他便離開了房間。
門一關上,柳朝闕便有些無聊,她在房間裡逡巡,除了個大顯示屏,隻看到了角落裡的一個袋子,裡麵好像有些衣服,似乎是今天他們買的,說到衣服……她那身上穿著的應該不能再穿了吧,那她脫了病號服還能穿啥。
不知為何,柳朝闕有些悲涼。
“在想些什麼呢。”
打開門,邊城就看到了這小姑娘坐在床頭,蜷縮著身子,低著頭,帶著濃重的潮氣,他恍惚間能看見那旁邊若隱若現的小蘑菇。
“沒在想什麼。”柳朝闕很快回神,看向了邊城手中提著的……白粥。
“啊~沒有榨菜的嗎?”她有些失望地道。
“抱歉啊,要不我再去旁邊超市給你買點?”邊城放下白粥,作勢就要再次出門。
“算了,太麻煩了。”柳朝闕手背還掛著吊針,她讓他把白粥蓋子掀開,她自己就這麼喝吧,也不是非要榨菜。
“榨菜沒有,這東西有點辣,你雖然沒有生病,但也不能一醒來就吃這麼刺激的東西,不過……當當當,我買了些酸蘿卜,吃不?”他掏出了一包醃蘿卜。
柳朝闕一時間不知道做何表情,他這包東西從哪裡掏出來的?啊這,紳士的襯衫口袋裡不僅有煙,還有酸蘿卜?
柳朝闕點了點頭,盯著那包酸蘿卜,看著它掉入了白粥碗裡很快被白粥淹沒,又被勺子舀了上來,來回往複,帶著上湧的熱氣。
將沾著酸味的熱粥送到了柳朝闕麵前“啊,張口。”
她愣愣地張開了口,又愣愣地嚼了嚼,發現自己在做什麼,看著又伸到她麵前的勺子,拒絕道“我還有手……”
“但隻有一隻手,不方便,張口,啊。”邊城不容拒絕地道。
行吧,我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