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忘掉你的時候,還有我還記得你。
喪屍爆發,帶著血的雙手帶走了一個個熟悉的身影,柳朝闕瘋狂地奔跑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尖叫聲越來越大,最後,她的旁邊隻剩下了她。
模糊的人臉,看不清的樣子,血手很快變成了一根根墨色的觸手,將她們包裹。
“司曼!救命!”
柳朝闕轉頭,卻看到了南楚的臉。
“呼,呼,呼。”
柳朝闕捂著胸口,平複著被噩夢吵醒後不安的心情。
她額頭冒汗,回憶著夢中的場景,隻記得南楚叫了她的名字,最後她清醒在她差點被抓的當口,有沒有逃脫,柳朝闕閉上眼睛,希望能夠接上續集。
早上七點,穿著睡衣,揉著酸痛的太陽穴的柳朝闕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慕梨他們還沒醒,她直接進入洗漱間,開始刷牙洗臉。
她半眯著眼睛,腦子還在睡夢中,半夢半醒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夢中。
“救救我,司曼,現在的我不是我。”
她聽到對麵的人這麼說著。
“喂,你怎麼刷著牙都睡著了?”
水龍頭忘記關,水嘩啦啦地流入水槽,柳朝闕保持著刷牙的動作,呆呆地站在鏡子前,電動牙刷依然在任勞任怨地工作著,隻是一直在刷同一個地方。
柳朝闕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臉,胡亂地開始刷著牙,本應該三分鐘刷完的牙,柳朝闕感覺還沒刷多久呢,這牙刷就停止了工作。
她不得不吐出牙膏沐,繼續刷了一遍。
“想什麼呢?”慕梨靠在門框邊,隨意地問道。
“我剛才發呆的時候似乎做了個夢?”
柳朝闕自己也不確定到底那是不是夢,畢竟站著站著就睡著了,她也隻在自己很困的情況下碰到過,而且那人似乎說了一句話,她現在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昨天沒睡好嗎?”
慕梨看著柳朝闕的烏青,說道“現在又不去上學,起這麼大早乾嘛?”
“做噩夢了,可能是一直這個點上學,有點生物鐘了。”柳朝闕一一回答了他的問題。
做噩夢,“什麼樣的噩夢?”慕梨好奇。
“忘了。”柳朝闕答到。
“好吧。”
她的牙很快就刷完了,洗了臉,擦了護膚的,就將洗漱間留給了慕梨,慕梨將門一關,隔絕了屋外的窺探。
然後裡麵就傳出了水聲。
最近大家起床都沒什麼規律,柳朝闕打開冰箱,拿出了花卷並煮了個蛋,倒上一杯豆奶,就是她今天的早餐,等待食物變熟的時候,她回到房間,回憶著自己先頭做的夢。
可能是她的習慣吧,對於噩夢,她隻在做夢的時候恐懼,隻要不是特彆不符合邏輯,她都會記下來,作為以後寫小說的素材,當然這素材不僅僅隻有噩夢,美夢,如果符合邏輯的話,她也會寫成小說。
有時候她在夢中會說出一些非常優美但是應該不是她曾經背過的古詩詞,剛睡醒的那會兒,她記得很清楚,但那時候不記,過會兒就完全忘了,即使對自己再強加記憶,也會扭頭就忘。
根本記不起來。
現在的柳朝闕就是這個狀態,她現在唯一還記得的就是她們似乎是被喪屍追,但為什麼她們會被喪屍追,以及南楚和自己說過的話,她是一點都記不起來。
這個夢就像是個片段一樣,根本理不清思路。
“所以以後她們會有這樣的大逃亡嗎?”
柳朝闕知道她們畢業以後會喪屍大爆發,全民進入廢土模式,隻是為什麼那個時候是校園裡,難不成是他們拿畢業證的那會兒爆發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花卷好了。”
慕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柳朝闕拉開了門。
“你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她從剛才就成這樣了,或許還在想她噩夢的事?”
柳朝闕的反常連後來出來吃飯的墨雲都發現了。聽到慕梨的解釋,他好奇地問道“什麼噩夢?”
柳朝闕搖頭“隻是感覺似乎有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我好像是忘了。”
“夢都是反的,美夢就說美夢成真,噩夢就說夢都是反的,反正我還夢到自己裸奔,現實中,也就是碰到過一件看起來十分尷尬的事。”慕梨用自己的例子寬慰道。
“對啊,想不起來就彆想了,或許有時候會想起自己曾經做夢夢到過呢。”墨雲也道“順其自然吧,或許它可能隻是個胡亂的夢呢?”
“這夢越是想,越是想不起來,還不如好好吃飯,我們今天再出去看看,看看你的黴運有沒有消散吧?”慕梨試圖轉移柳朝闕的注意。
“也是。”
想這麼多乾什麼,自己目前連門都出不來。
從導員批了假開始,慕梨每天帶著柳朝闕出門,在躲避了一個高空墜物,以及突然有車從綠化帶外躥進來,差點把柳朝闕給撞了後,她們已經開始穿上了各種護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