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了素食館的餐館裡麵,卻發現,這哪是餐館,而是一個凸起的墳包,而她現在站在一個石碑前麵。
她定睛一瞧,是一個身前被虐待致死的女生的墳墓,而這墳墓,滿山都是。
所以,她那天吃的是什麼啊。
四喜哥解答了她的疑問。
“麵條是骨灰,千張是草葉,而那切筍的師傅,是怨靈。”
柳朝闕,柳朝闕已經捂著肚子在那邊乾嘔了。
“其實問題不大,這裡的磁場影響著大家,讓他們衝動行事,加上心理引導,就產生了這麼多事。”
“誰心理引導?”
“不知道。”四喜哥也沒有答案。
“對了,還有,如果有人在附近吃到肉片,那些是可以控製彆人的蠱蟲。”
“嘔。”
雖然她沒有吃到肉片,但是她感同身受地吐了,有些時候真相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她現在的感覺就跟去餐廳吃了食物,結果她跟我說是泔水來著一樣難受。
這件事情可以先放在一邊,柳朝闕乾嘔了幾下,沒吐出來什麼,明四喜也不避諱的,很是慈愛的看著她,還問她要不要給她拿個袋子。
扶著樹乾站立的柳朝闕好像也不是那麼想吐了,麵子戰勝了本能,她無事發生般地帶著饗靈,從墳頭下去。
夜晚風很喧囂,風聲伴著似哭似笑的聲音,在這無星星的夜裡顯得極為陰森恐怖,樹影婆娑,似乎還能在裡麵找到一個飄著的小鬼,吞噬著誤闖入其中的倒黴蛋。
柳朝闕倒是淡定,主要是旁邊的四喜哥跟個發光體似的,待在他的身邊,整個人都安定了下來。
她們穿過黯淡無光的樹林,在蛇蟲鼠蟻的目送下,踏在鬆軟,隨時會滑下來的山路上,繞過一個個墳包,穿過一個個陰影,終於,她們俯瞰到了城市的夜景。
很美,但是,站在高處的柳朝闕有些迷茫“我們怎麼下去啊?”
她看著離地差不多百米處的懸崖,碎石從她底下站著的土地滾落,連聲音聽見都得好幾秒。
“飛下去吧。”
就知道,柳朝闕聳了下肩,拿了塊結實的樹枝,然後坐了上去。
樹枝慢慢升空,然後平行著往遠處飛去,四喜哥半坐在樹枝後麵,心情甚是愉悅。
“想當年我也想選個掃帚做武器的,既可攻也可守,還能有嘲諷,去少林當個掃地僧,然後一鳴驚人。”
“那為什麼選了鏡子做武器。”
“它不是武器。”四喜哥搖了搖頭,最多算是輔助性的法器,“我是法師,不搞近攻。”
“而且我本為喜慶而做的菜,若是搭上個掃帚,就有點不搭了,銅鏡可以正衣冠,可以看到世間喜怒哀樂,於是我便擁有了這個法器。”
她耳上的青銅樣式的耳環亮了亮。
四喜哥又給她講了下他南明館裡的趣事,南明館來來回回那麼多人,有奇葩事也有令人感動的事,他的描述如此生動,掌控著方向的柳朝闕思緒慢慢地飄遠了。
不安和緊張似乎就這麼被平息,每一件事在四喜哥的講述中都顯得十分有趣,平日裡枯燥乏味的事情在他的講述中顯得跌宕起伏。
很快,伴隨著四喜哥磁性的聲音,她們從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口降落。
拾荒者撓了撓後背,又繼續睡了下來,她輕手輕腳地從他旁邊走過,直到離開。
幾分鐘後,那呼呼大睡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眼底清明,哪還有睡著的樣子。
他低聲呢喃“異能者?神秘側?”
靈魂出竅的時候,他看見了兩人從天上飛了下來,穿著古裝的青年與現代裝的少女,顯得極為突兀,她們大搖大擺地從空中降落,以為沒有人會注意,他感受到了,那個穿著古裝的青年,向著他的方向望了一眼,氣勢淩厲,讓他本體差點吐出學來。
他咳嗽了幾下,咳出了兩塊牙齒,他舔舔牙槽,不敢置信,忍不住草了一聲“老子大門牙沒了?”